我的擔心不無道理,一路上我都注意到師父的臉色有些蒼白,畢竟傷了本源,需要珍貴的藥材徐徐進補,再靜養一段日子的,師父這樣連番大戰,如何能行?
那邊韋一的口氣很大,一站出來,直接就點名了跟隨我師父而來的三個道家之人,弄得那三人臉色很不好看,以一對三,怎麽說也一種侮辱。
韋二貌似很失望的樣子,隻剩下一些蝦兵蟹將,疲憊之極的慧大爺在他眼裏或者也不夠看了,慧大爺雖然是一個猥瑣的老頭兒,可也是一個驕傲的人,哪裏受得了韋二那種目光,當下捏住了那顆藥丸,站了出來,吼到:“阿達竄出來的錘子,你包挑人咧,額與你打!”
慧大爺就是可愛,一個和尚,常常動怒,不爽了就要罵人,我對這樣的慧大爺感情不比對我師父淺多少,就是因為如此,我更不忍心他就這樣吞下這顆藥丸,要知道等一下還有一番大戰,這藥丸的副作用!
看著師父蒼白的臉,看著慧大爺手裏的藥丸,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站了出來,大聲吼到:“吳立宇,你可敢與我一戰?”
我這一聲吼出來,整個洞穴都安靜了下來,我一個小輩竟然要與吳立宇一戰?
“三哥哥...”在我身後響起了如月的聲音,一路上,她都安安靜靜,跟那個時候活潑的她大相徑庭,可這時,她卻忍不住叫了我一聲,聲音有些顫抖。
下一刻,如月就站到了我的身旁,直直的盯著吳立宇,平靜的說到:“你也是一個老輩,該不會怕打不贏小輩,不敢接受這一戰吧?但到底三哥哥隻是小輩,加我一個如何?”
我看了如月一眼,心有著說不出的感動,但也僅僅隻能是感動,我一把把如月拉到了我的身後,說到:“如月,你就在後麵站著,別動手。我道家之人的對戰,就由我道家之人解決,你相信我能贏的。”
罕有的,師父沒有開口阻止,而是用一種欣慰的眼光看著我,我回應師父的是異常堅定的目光,長久以來,我總是站在師父的背後,看著師父用他的脊梁為我撐起一片天,用他的雙腳為我踏開一條路。
師父老了,我長大了,這一次,是我該挺身而出的時候了,這絕對不是衝動!
和師父對望了一眼之後,我大聲對吳立宇說到:“你是不敢嗎?”
吳立宇目光複雜的望了我一眼,頗有些拉不下麵子的感覺,說到:“我不想佔你便宜。”
“既然你不想佔我便宜,就你一個人出手和我打好了,我們這邊其他人不出手,你們那邊的人也不必出手,你看這樣可好?”我大聲說到。
吳立宇眉毛一揚,說到:“怎麽聽著,倒像你在佔我便宜?”
“我佔你什麽便宜了?你說為老妖怪出手一次,對誰出手不是出手,再說你想要的東西不是拿到了嗎?而且,我這個人心境不夠堅定,旁邊有人打鬥,總會分了心神,影響到我,還談什麽公平一戰?”我故意這樣說到,就是在為提醒吳立宇隨便應付應付好了,道家之人最怕心境上的空缺,這場交易,吳立宇若是負了那老妖怪,心境上一定會受影響,但按我所說,倒也算完成了承諾。
吳立宇目光閃爍,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到:“你這小子,倒也狡猾。隻是鬥法,難免有所傷害,你可是你們那一脈山字脈唯一的傳人,你師父可答應?”
這吳立宇好狠的心思,他是要對我下重手,試探的招攬沒有任何可能,那就扼殺在成長的階段,反正我們這一脈和他們是敵非友,我們這一脈斷了最重要的山字脈的傳承豈不是更好?
可他虛偽,還要借著鬥法的名義來個名正言順的殺我,免得落下一個欺負小輩的名聲,也順便用話來堵我師父。
我師父看了我一眼,問到:“怕不怕?”
我也看了師父一眼,說到:“能贏的事情,我怕什麽?”
“好!”師父讚賞的吼了一聲,然後從隨身的包裏摸出一件東西丟給了我,說到:“師父覺得你也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