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氣氛有些沉默,沒有人說話,師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腳下,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什麽,而關喜哥這個脾氣火爆的家夥卻衝了出來,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槍,吼到:“不講規矩的家夥,以為老子不會用槍嗎?”
那人影此時隻是深深的朝我們這邊望了一眼,轉身就走,對於關喜哥的動作幾乎是無視。
而師父卻一把抓住了關喜哥的手腕,搖頭表示關喜哥不要衝動,關喜哥罵罵咧咧的收了槍,倒也沒有執拗,而我從始到終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很想看清楚那個人,卻怎麽也看不清楚。
他帶著口罩,帽簷拉的很低,身上穿著一件很大的衣服,顯得很臃腫,個子貌似有些高,但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腳下搞假,部門的特工都有一套易容的功夫,這些隻是淺顯的知識。
所以,隔著遠距離看見的一切根本沒有參考價值。
我很想弄清楚他是誰,於是問師父:“為什麽不追上去?”
師父沉默了片刻,才指著地上說到:“等我通過這片空地,他可以從容的走掉10次8次了。”
這片空地是個地形比較特殊的地方,左邊是懸崖,而右邊是人工堆砌大石牆,根本就是繞不過去的地方,因為牆後同樣也是懸崖。
我們的目的地在空地之後,所以我們必須通過這片空地,師父這樣說是什麽意思?
我疑惑的皺著眉,隨著師父所指的地方看去,發現地上有淺淺的血跡,像是匆匆掩蓋過,但終究留下的痕跡。
這是什麽?由於年齡的關係,我的見識淺薄,不懂地上的血跡代表了什麽,師父沒有說話。這時,從人群走出來一位頭髮幾乎全白的老頭兒,他望了一眼地上的痕跡,對師父說到:“是那個巫術?老薑,這不好辦啊!”
師父這時才抬起頭來說到:“來人就是為了提醒我們這個陷阱,讓我們不要輕易的闖入,在沒準備的情況下,就是你我進入這裏,一不小心也會有性命之憂。這是他們為了拖延時間弄的,不好辦也要闖過去啊。”
“也罷,這次為了搶時間,部門精英盡出,這個巫術陣也不是不可闖。老薑,就由你給大家說一下,安排一下吧。”說完,那個白發老者就退到了人群之,不再言語,很低調的樣子。
不過,聽聞他的話,我倒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這次行動是部門精英盡出?這真讓我想不到,就如那白發老者,一路上不言不語,師父在言談間,竟然把他提到了和自己一般的高度,簡直不可想象。
這讓我不自禁的望了一眼身後的人,很多人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看起來普普通通,平平靜靜的站在人群,他們又是什麽人?
這個部門屬於絕密部門,就算你身處這個部門,也不可能知道部門供職人的詳細資料,說不定在其工作一生,所識的也隻是寥寥的,幾個自己的戰友,而部門的任務也絕不互通,各司其職,一個任務,除了任務的執行人和少數的幾個人,你別想整個部門都會知道。
這是一個秘秘的部門,師父倒是少有的幾個權限較高的人。
這就是我對這個部門的淺顯了解,就當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師父說話了:“這裏經過了大型巫術的血祭之法....”
很快,師父就把這裏淺顯的講解了一遍,我也很快理解了,原來偏向黑暗向的巫術,威力越大,就越是需要獻祭,師父通過特殊的方法辨認,這裏竟然被獻祭了嬰靈之血!
什麽是嬰靈之血?那就是肚子裏已經成熟的孩子,等到臨產的那一天,在羊水破後,胎兒已經準備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被人隔著母腹,用長針活活紮死在母親腹,一共要紮很多針,紮死之後才生生刨開母親的腹部,取出這個嬰兒。
然後,這個嬰兒的血就叫嬰靈之血。
那是世界上怨氣最重的血之一,先不說在最有希望,隻差一點點就被斷絕了生機的怨氣,就說那活活很多針的折磨,已經異常的恐怖。常常被取出的嬰靈,無不是圓睜著雙眼,呲牙咧嘴,就算膽子最大的人,看一眼都會終生留下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