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組織好毒的心思,先是用不能插手小輩爭鬥來堵住我師父,接著用如此惡毒的術法來同時消耗我和師父的力量!
師父冷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幾步踏上前來,就要阻止我繼續施展茅之術,他為人正直,是不會幹涉林辰施術的,他要救下我,認輸就認輸,哪怕付出代價。
我雖然不能睜眼,但是施術之時,靈覺高度集,周圍的一切我是都能感受的,而我的術法也到了關鍵的時候,我已經觸摸到了那股力量,還是和上次一樣,和我一點兒不相斥,而且還有一股子親切的感覺。
隻要成功的指引那股力量找到了我,接下來就會很輕鬆,比下茅之術還要輕鬆,看見師父阻止我,我不由得大急,忍不住分出心神,大喝了一句:“師父,我行!”
剛說完這話,我的額頭脹痛,鼻血就流了出來,這就是分耗心神所帶來的後果,師父聽見;額我的大喝,也見到了我分耗心神的後果,一下子躊躇了起來。
沉默了兩秒,他才歎到:“也罷,是我叫你用全力的,就算是廢術,也證明了我徒弟的能力,也罷也罷。全力施展吧,事後我會為你驅咒。”
說完,師父退到了一旁,而在那邊,林辰的行咒聲不止,顯得有些吃力,畢竟是讓瘟神纏身住一個人,哪怕隻是分神的一絲力量,也屬於驅使神仙的範圍的,驅和請,是兩個概念,怪不得林辰吃力到如此地方。
就算他下茅之術請到的是高等級的鬼仙也是一樣。
也就在這時,我的茅之術終於成功,那股子力量一下子落入了我的身體,瞬間就布滿了我的全身。
這一次,我任由那股力量的‘侵襲’,而不像上次那樣,急急的就收術了,我在賭,賭這力量對我是有親切感的力量,是一脈的力量。
這時,我的神智開始模糊不清,或者說我身體裏的‘真我’開始被擠壓到了靈台,這和在荒村那次,師父施法讓趙軍上我身的感覺沒有什麽不同。
可見這力量強大到了什麽地步。
我在黑岩苗寨的山腹秘窟裏不敢動用這術法,就是怕施術之後我會神誌不清,畢竟我也不知道請來的到底是什麽,就如師父所說,我們這一脈可沒有同門英靈可以請。
那時候,命懸一線,我怎麽敢賭?茅之術隻是我無聊之時的一次檢驗自己的試驗,無意卻順利的成功了,我當時在力量上身之時,就急急的斷了,根本不知道這力量是什麽。
這一次, 如此多的人守護在旁,我倒是可以去賭一把了。
沒有收術,這股力量很快就順利的‘駐紮’在了我的身體裏,和每一次施展下茅之術不同,我要動用意誌力來壓製請來的力量,這力量根本不容我壓製,反倒是把我壓製在了靈台,我瞬間就成了旁觀者。
此刻,我是忐忑的,如果這是一股惡意的力量,那麽我就麻煩了。
可我也總是這樣,如如雪所說般,是一個賭徒,再一次的在賭。
“哼...”此時我已睜開了眼睛,發出了一聲冷哼,有些冷淡的盯著不遠處正在施展詛咒術的林辰,然後背著雙手,很是狂放冷淡的說了一句:“雕蟲小技。”
從我說這一句話開始,我自己就看見師父的表情瞬間變了,變得不敢相信,變得哀傷,變得敬畏依戀,複雜之極。
可是我自己是說不出什麽的,反倒是那個我一步走到我師父麵前,也不知道用什麽手法就取下了我師父背著的黃布包,說到:“立淳兒,三清鈴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