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我忍不住了,一把拉過淩如雪到我的身後,然後大聲對高寧說到:“好了,不就是一點精血嗎?我給你就是,但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非得我的精血不可,有什麽不同嗎?”
高寧忽然就笑了,說到:“你難道不知道你與人有什麽不同嗎?你那強大的靈覺都讓你腦後生了個胎記,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不然你以為你小小年紀就能動用下茅之術?你去問問你師父,他是累積了多少年的功力,吃了多少藥丸,才能使用下茅之術的?別拿現在和以前比,以前的天才地寶可比現在多多了,就算如此,你師父在這方麵拍馬也趕不上你,你明白沒有?”
明白什麽?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師父隻是提及過我學習一些術法會特別輕鬆,而這三年我也驗證了這件事,有了一張非常秘密的底牌,可這證明了什麽,需要我明白什麽?
高寧幹脆很直接的對我說到:“你的靈覺強大,也就是靈性強大,你的精血中包含了靈性,靈性是這世界上越來越稀少的東西了,因為人們仿佛越活越蠢,很多人已經蒙蔽了靈性,這靈性之血已經越來越難找了。可這蟲子的進化...”
說到這裏,高寧的眼中又閃現出了瘋狂,取出了骨刀,揮舞著,對我狂喊到:“快點,時間已經不多了,讓我取一些精血。”
可這蟲子的進化,偏偏需要靈性之血,不是嗎?高寧沒說完的話,在我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現在這個情況我們已經沒得選擇,除非我們和高寧拚命。
就算以我們三個現在的狀態,能拚得贏高寧,但外麵那群虎視眈眈的人呢?藥丸隻有一顆,我一點都不抱希望,我憑借一個藥丸,能拚贏這裏所有的人。
望著如雪和慧根兒,我的心反而坦然了,對著他們微微一笑之後,我說到:“你取血吧。”
淩如雪忽然擋在我身前,隻是對我搖頭,而慧根兒則對高寧說到:“不能取額的血嗎?”
高寧用一種可惜的眼神看著慧根兒,說到:“你也是一個靈性十足的小子啊,可惜的是,道佛終不同,佛家的血與那個地方的蟲子可沒什麽關係,嗬嗬,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什麽地方?我隱隱覺得這和我師祖有一定的聯係,但高寧應該不會告訴我的,我輕輕的把淩如雪拉到我背後,對她說到:“不要這樣,我相信我死不了的,隻要死不了,什麽都可以再來。而且,這裏是三個人的命,再退一步,就算你和我不要命了,慧根兒還小。”
淩如雪動了動嘴唇,終究沒有說話,倒是慧根兒這小家夥很義氣的說到:“額也可以不要命。”
我隻是嗬嗬笑了一聲, 摸了摸慧根兒的圓腦袋,沒有說話。
在取血之前,我問了高寧一個問題,那是我一直想問的:“高寧,你為什麽知道我們那麽多情況,你憑什麽知道的,你很早之前的那套說辭,是對我說謊了吧?”
高寧聽聞我這個問題,眼中竟然出現一絲罕有的畏懼,但過後,瘋狂又重新浮現在他臉上,他大聲吼到:“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知道了對你半分好處也沒有。你隻需要知道,老子是孤注一擲就行了,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得罪的神仙再多也就那麽一回事兒了。”
我不懂高寧話裏的意思,就在我凝神思考的時候,高寧的那把骨刀一揮,已經到了我的眉心,下一刻,他開始念動起了咒語...
他首先取的是我眉心的精血,如他所願,一滴鮮紅的精血流動到了他的骨刀上,而我的感覺很奇妙,流血是多普通的感覺,卻不想流逝一滴精血的感覺,就像流逝了一段生命。
高寧小心翼翼的嗬護著那滴精血,讓後把那滴精血滴在了蟲子的眉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