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就是麵對麵可以施展的詛咒術,隻要一腔心思全部係於你要詛咒那人身上,那麽咒術就會在那個你所想的人身上起效。
這種麵對麵的詛咒威力可大可小,還可以借助各種符,法器,我雖衝動,但也不想一上來就殺死補周,我也沒殺過人,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所以就這樣直接施法了。
隨著我快速的念動咒語,周圍開始起風,那是煞氣,陰氣聚集在我身邊的表現,在任何地方都有煞氣和陰氣,隻是很陽氣,和氣形成了一種平衡,或者被壓製,普通人才感覺不到,詛咒術無非就是用道士特有的功力聚攏它們,然後用念力驅使它們,作用於人。
這種法術,由靈覺強大的人來施展,效果尤其快,
補周不明白我在說什麽,他當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苗疆下蠱方式萬千,最高級的無疑就是意念控蠱,但這不是人人可以做到,因為那對念力的要求到了一個極其強大的地步,那是需要巫蠱同修的,這和道家念力其實是相通的,畢竟道術也發展於巫術。
另外一種情況是以精血飼養的本命蠱,會和主人有那麽一絲聯係,會接受主人反富停集中於身上的念力。
我不知道補周是什麽情況,但我看見補周沒有任何動作的,隻是精神集中那蟲子身上,反覆在嘴裏念著什麽,那蟲子竟然就直直就朝著我飛來,速度極快,
我周圍纏繞著陣陣陰風,從遠處望去就像在我身邊起了一陣兒一陣兒常見的那種小旋風,總之詭異的讓那些苗人瞪大了眼睛。
也是由於這些小旋風,那蟲子被吹的有些歪歪扭扭,我哪裏顧得上那蟲子,在所有陰氣,煞氣都聚合好的那一刹那,我大喊了一聲‘聚’,那些陰氣,煞氣都一下子聚攏在了我的身體。
詛咒術原本就要帶有本人的意願附著於上,所以聚攏的無意識的陰氣,煞氣也要在施術之人本人身體裏過一圈,附著本人的意願,再施於人!
這就是非常危險的過程,要求念力強大,能附著,壓製並驅使這些負麵氣場。
可於我來說,還不算太困難,當感覺到身體一冷,我已經快速的開始附著念力,存思把所有的詛咒寄托於眉心,大喊了一聲‘著’,然後收攏抵住眉心的手指,揚起指著補周的另一隻手指,整個施術過程順利的完成。
但此時那隻蟲子已經飛到了我的麵門,我那一瞬間,所有的想法都隻是用道家獨門的吼功能不能把這隻蟲子震死,可根本就闌及,那隻蟲子竟然朝著我的耳朵,用它那大的驚人的前鍔給我狠狠來了那麽一下。
幾乎是同時,我和補周都狂吼了一聲,一起倒下。
那蟲子咬在耳朵上的感覺是劇痛,那種痛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以至於我痛到根本站不住,至於有毒沒毒,我現在還不知道。
但補周能好到哪裏去?我下的詛咒是虛弱,不解咒他根本沒辦法站起來!說起來很神奇,其實也不過是道家存思集中念力控製氣場的一種表現。
因為陰氣,煞氣原本就是對人體有害的,表現的十分複雜,接觸多了,生病,虛弱,精神萎靡,脾氣暴躁,或者頹廢輕生各種表現不一而足, 而我用念力隻是強調了某一方麵的作用,意思是把效果集中在某一方麵,那麽被咒之人就會在某一方麵表現的特別明顯。
所以,所中的詛咒不管是什麽,表現的是什麽症狀!都是被負麵氣場纏身而已,再厲害的一點兒無非就是請鬼纏身,或者配合巫毒。
補周站不起來,我同樣是倒地不起,我感覺自己中招那隻耳朵沒了知覺,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這時,淩如雪靜靜的走到了我麵前,抱起了我的頭,放於她的膝上,開始查探起我的傷勢。
那邊的補周怒火衝天的吼到:“你怎麽可以讓別的男人靠在你身上,你要付出代價,你寨子的人要付出代價。”無奈他全身虛弱,這吼出來的聲音,就跟小狗在哼哼一般。
至於其他人,紛紛朝我們三個聚攏,有一個漢子,抽出一把雪亮的彎刀,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對著我吼到:“你對我們補周王子做了什麽,去救他,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淩如雪抬頭望著那個人,淡淡的說了一句:“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