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一個女的既然都無所謂,我一個男的,怕什麽,我很幹脆的脫掉了外套,脫掉了襯衣,就留下了一件兒白色的背心。
淩如雪什麽也沒說,隻是用她的右手輕輕的撫上了我的肩膀,那裏紋著一把黑色的小劍,她也一點兒都不在意,也不好奇。
當她的手接觸到我的肌膚,我的心根本不再是心跳了,而是一陣兒心亂,說不上的亂,我隻是感覺她的手有些冰涼,觸摸在我的肌膚上,卻像帶起了一陣兒火花,那一片的肌膚都在發燙。
摸了一陣兒,淩如雪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起身離開了坐墊。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有表情,隻是一皺眉,就讓我跟著忍不住皺了一下眉,可我卻無意探究自己的行為,也顧不得淩如雪做什麽去了,隻是心裏有點失落!
可失落什麽呢?失落失去了那冰冰涼涼的觸覺,還是失落沒有那輕柔的呼吸落在我的臉上?
淩如雪背對著我,不知道在架子上找些什麽,我也隻有這種時候,才能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的背影,看她忙碌,莫名心安。
過了一小會兒,淩如雪抱著幾個罐子忽然轉身,我趕緊收回了目光,一副無聊在四處打量的樣子,而淩如雪根本什麽都不在意,抱著幾個罐子就坐到了我的麵前,然後對我說到:“我不能肯定是那種血肉蠱,所以要試試。”
什麽意思?是在征詢我的意見,還是她自己的肯定句?我有些無奈這個女人的話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非常幹脆的點頭,說到:“試吧。”
“好。”淩如雪隻是簡單的說了個好字,就不再言語,手一翻,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幾根細小的銅針,然後打開她的那些罐子,開始在銅針上塗塗抹抹。
我已經習慣了,蠱苗都是小叮當,也懶得問什麽,隻是盯著那些罐子看了幾眼,那些罐子裏有的裝著膏體,有的裝著粉末。
裝著膏體的,倒是很好處理,直接塗抹在上麵就是了,如果是粉末就麻煩一點兒,淩如雪會加些水,攪拌成糊狀,再抹在銅針上,那樣子倒是像個在做實驗的科學家。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這幾種了,開始了。”說話間,淩如雪的手一抖,我看見一把細細的,小小的刀子滑到了她的手裏。
這樣的刀子我在六姐的手中也見過,沒想到淩如雪也有一把,這是什麽刀啊?可惜我對淩如雪有隔閡感,也不好意思問什麽,也就懶得再問了。
我知道刀都拿出來了, 我少不得又要挨痛,因為同樣的手段六姐用過一次,我以為淩如雪會像六姐一樣說些什麽,可是她什麽也沒說,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刀就朝著我的肩膀捅了過來。
那刀雖然小,結構細長,可也是刀啊,我在心裏暗罵了一句。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鋒利了,這樣捅進去一刀,我竟然沒什麽感覺,直到淩如月拔出刀,我肩膀上那處印記特有的有些暗沉的血跡流了出來,我才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然後才是越來越清晰的疼痛,我暗自佩服,就憑這一手,淩如雪隻怕捅了別人十幾刀,別人才能反應過來。
因為這一手,不僅要刀快,更要手快,幹淨而利落。
拿起一塊潔白的布,淩如雪幫我插掉了肩膀上的血跡,然後拿起一根銅針,毫不猶豫而又異常準確的插進了我剛才那個傷口,並且輕輕的攪動了一下。
這疼痛,讓我幾乎慘叫出聲,這女人怎麽回事兒啊?什麽事兒都不打招呼,也不嫌棄這些事情血腥,冰冷的就像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