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滴水不漏,對每個人都一樣熱情真誠的女人,就是無視了站在門口的我,我這麽大的個兒,她是真的無視了嗎?
好像不是,她也會抽空看我一眼,那表情不是對著其他等待的客人一般,是歉意的笑容,而是一種打量,然後很淡定的表情。
仿佛一早就知道我要來。
就這樣,我在這裏站了足足二十分鍾,她才應付完了最後一個客人,這時,她才走到我麵前,用一口純正的普通話說到:“來了,就去後屋休息一會兒,趕火車也怪累的。後屋就在那裏,上樓啊。”
我笑著點了點頭,她對我可沒對那些客人那麽熱情,隻不過一股自然的體貼關切也一點兒都不造作。
老板娘是這樣一個人,我自然也就隨便了很多,點頭之後,直接就順著她指的方向,去到了後屋。
“是承一吧,你等等。”忽然她又叫住了我,我很好奇,她知道我名字?從她知道我是要找她的人開始我就已經很奇怪了,隻不過不好多問,沒想到她還知道我的名字,嗬嗬,真新鮮!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叫住我,可這老板娘卻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用手挽了挽耳邊散落的頭髮,然後微笑著說到:“你上火車之前,你師叔就給我打了電話通知我了。我估摸著就該到了,你果然就來了。個子,長相,你師叔都給我形容過,看你站這兒,我就猜到了分。”
“哦,是這樣啊。”那老板娘自然的一挽頭髮的風情,倒是讓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體驗到了一個成熟女人的魅力,就因為這樣,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就不知道說什麽了。
“嗬嗬..”這老板娘倒是很自然,她指著後屋的樓梯間兒對我說:“上去第二間有間幹淨的臥室,小了點兒,還能住,我漢名叫沈素茹,這裏的人都叫我素素或是六姐,你要是睡醒了,就叫聲我,給你弄吃的啊。”
麵對這樣的自然體貼,我更加的不好意思,幹脆點點頭,逃也似的走進了後屋。
直到進了屋,坐在了那幹淨的小上,我的心都‘咚’‘咚’的跳,說起來,倒不是我對六姐一件鍾情了,而是因為,活了快26年,我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女性的魅力。
以前在高中大學的時候,雖然也跟著沁淮胡混,亂七八糟的交過一些女朋友,但那個時候在我心裏,我都覺得我的姐姐們才是最漂亮的女人,嗯,淩如月並列。所以就對那些女孩兒隻是一種比較好玩兒的心態, 壓根兒就談不上什麽喜歡,更別說發現她們有什麽動人之處了。
六姐的出現,仿佛才讓我有了一些開竅的感覺,覺得女人原來可以如此風情,怪不得我那看似溫和,實則花心的二師兄會跟我說這個寨子的人讓人驚喜,他原來是在說這個啊。
我毫不懷疑,六姐就是淩青奶奶她們那個寨子的,一個地方出來的人,總是有著比較相同的特質,淩青奶奶那個寨子的人,我隻見過女人,她們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幹淨,很幹淨的女人。
房間的盡頭有一間洗澡間,我簡單的洗了澡出來之後,發現頭的櫃子上體貼的放著煙灰缸,我倒在上,點燃了一支香煙,忽然想到一個很好笑的問題,人說男孩子開竅晚,但是對征服女性的本能開竅的卻格外早。
我平日裏,其實沒什麽感覺,盡管我曾經荒誕過,莫非我現在26歲了,才開竅?忽然就有一種強烈的想和誰在一起的感覺,和誰在一起,不也就有家了嗎?那一定是一件很溫暖的事兒。
這樣想著,一支煙也抽到了盡頭,掐滅香煙以後,我再也忍不住疲憊,竟然沉沉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