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掐著手心,
“大家都說了她是唯一一個在教室裏的人,不是她還能有誰?”
她氣急敗壞的指著江星燃的臉,罵道,“你這是在包庇罪犯!是同謀!”
“哦?”
江星燃眯著眼,眼神有些冷,“我說,你是不是有點太針對性了?”
他早就想說這話了。
自從齊琦發現項鏈沒了的那一刻開始,就像是自動鎖定好嫌疑人。
班裏的人這麼多,她卻隻盯著鹿鹿一個人。
難不成她比攝像頭還厲害?
說起攝像頭。
江星燃抬頭看了眼教室角落。
最近他們這一層的攝像頭都在換新的,而她的項鏈早不帶晚不帶,偏偏今天帶來。
帶就帶吧,還丟了。
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嗎?
江星燃不信。
“我,我哪有。”
在那雙狐狸眼睛一般的注視下,所有的謊言都像是會被戳破一樣無所遁形。
齊琦有些心虛。
她不敢看江星燃的眼睛,可嘴上還在堅持著。
“不是她拿的為什麼不敢讓我們搜一下?藏著掖著其實是心裏有鬼吧。”
“心裏有鬼的是你吧。”
江星燃已經初步斷定,這一切都和麵前這人有關。
隻是他也並沒有證據能夠幫他的小同桌洗清嫌疑。
“你!”
齊琦再一次氣結。
教室裏的氣氛變的尷尬起來。
坐在旁邊許久沒有機會插話的林鹿終於能夠說話了。
她看著齊琦,視線卻是飄向另一個人的。
“我有人證可以證明你的項鏈不是我拿的。”
本來她也是因為羅佳佳問她問題,所以才留下的。
齊琦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誰?”
難不成還漏了什麼人?
“剛才體育課的時候,教室裏不隻有我一個人,還有羅佳佳。”
林鹿伸手敲了敲羅佳佳的椅子,“羅佳佳,你說話呀,體育課的時候是你問我英語問題,所以我才留下來教你的。”
隻要羅佳佳承認,那麼就可以成為人證,齊琦也就無法再為難她。
這件事情也就可以交給班主任和警察去處理。
可是,羅佳佳怎麼不說話呢?
反倒是周圍的人越發的懵了。
“什麼?她也在教室嗎?”
“我一開始就說了呀,我離開教室的時候,隻剩下她們兩個。”
“她說的話能信嗎?”
“等等,那不就是她們倆當中的一個嗎?”
齊琦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她正愁怎麼讓羅佳佳這枚棋子用起來,這不,得來全不費工夫。
勾著唇,她意有所指的看向羅佳佳的後背。
“羅佳佳,你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聽起來很平淡的一句話,在羅佳佳聽來,卻是威脅十足。
她再一次陷進了兩難的境地。
她都已經幫齊琦把項鏈塞進書包了,隻要她不承認,就沒人知道是她做的。
可為什麼偏偏又讓她做選擇呢?
還是在全班同學麵前做選擇。
羅佳佳低頭瞪著眼睛,渾身都在顫抖。
林鹿看出了她的害怕,輕聲安慰著。
“羅佳佳,你別怕齊琦,大家都在呢,有什麼你就說什麼。”
正是因為大家都在,才更無法說出謊言。
“搞什麼?她怎麼跟個啞巴似的不說話?”
“整日裏奇奇怪怪的,怕不是這裏有問題。”
有人指了指腦袋,怪異的笑了下。
“那應該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啊。”
“哈哈哈哈哈哈……”
被眾人忽視的透明人羅佳佳忽然抬起了頭,麵如死灰的指著林鹿。
就在林鹿以為她要替自己澄清的時候,卻聽到她說——
“是,是她拿的,我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