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資料的董事低頭一看,隨機大驚失色:
“起訴書?!陸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資料裏,第一份是之前雅信達為達悅文創項目做擔保時簽下的擔保書。但是達悅文創違約,將項目低價轉讓。所以各位手中的第二份資料,就是對方的起訴書,雅信達作為聯合被告,被要求支付巨額的賠償金。”
陸胤翻看著手中的資料,眉頭<\/span>鎖緊<\/span>。
“哥,據我所知,之前你讓郭氏集團出麵,實際上由你出資,做威鋒科技在香港上市的基石投資人。現在,為了成為<\/span>控<\/span>股<\/span>股<\/span>東<\/span>,你<\/span>又<\/span>收購了雅信達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大家心裏都清楚,你已經投入了很多錢了。”
陸威廉的嘴角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接著說:
“雖然,雅信達的危機,因為你的加入而有所緩解<\/span>。但<\/span>是<\/span>,這<\/span>麼<\/span>多<\/span>年來,即使有爸爸的苦心經營,雅信達也已經像是一艘在暴風雨裏飄搖了很久的船一樣,幹瘡百孔,腐朽不堪。公司內外交困,不誇張地說,處處都隱藏著嚴重的隱患和危機。想要讓雅信達繼續生存下去,你必須繼續投入資金。”
他拍拍手中的資料,故作惋惜地說:
“現在,又麵臨著這樣一筆巨額賠償,哥,”陸威廉看向陸胤,“你還有多少錢,可以往這個無底洞裏麵砸呀。”
在場的所有人都<\/span>沉默了,全部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陸<\/span>胤的身上<\/span>。
他低著頭,沒有說話。
忽然,他抬<\/span>起頭來,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然後指了指會議<\/span>室的<\/span>大門,說<\/span>:
“其他人都出去一下,我想和陸威廉單獨<\/span>聊<\/span>兩<\/span>句<\/span>。”
股東們覺得有些意外,他們麵麵相覷,但<\/span>沒<\/span>有人敢出聲說什麼。他們隻得無<\/span>奈地起身,離開<\/span>了會議室。
幾秒之後,會議室裏隻剩下了陸胤和陸威廉兩個人。
一橋集團的會議室,似乎從來沒有顯得這樣空曠過。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陸胤的聲音很低沉,“為什麼一定要搞垮雅信達,為什麼這麼恨陸震霆。”
陸威廉靠在椅背上,臉上綻開了一個得意卻又苦澀的笑:
“我為什麼要搞垮雅信達?我為什<\/span>麼<\/span>這<\/span>麼<\/span>恨<\/span>陸<\/span>震<\/span>霆<\/span>?”他笑著,臉頰上卻淌下了淚水,他用力地將眼淚拭去,力道太大,臉有些生疼生疼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我隻知道,從媽媽去世的那天起,我的人生就已經結束了。餘下的日子,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報複陸震霆。我知道,沒有什麼比搞垮他一生的心血,更能達到我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