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宗翰律師事務所的,”小麥自我介紹說,“我們律所現在正在為吳睿澤上訴。”
“哦,我想起來了,”老板娘恍然大悟,“他好像就快要被執行死刑了吧。”
“是的。”小麥點點頭。
“你剛剛說,你的律所正在為他上訴。所以,你找楊洛克,是想找線索,幫吳睿澤翻案?”
“沒錯,”小麥誠懇地說,“吳睿澤一直堅稱他是清白的。老板娘,這可是一條人命。如果您知道什麼,請一定說出來。”
“恐怕,你要失望了。”老板娘微微牽了牽嘴角:
“當年,吳睿澤和我的前夫楊洛克,兩人合夥開了一家園藝公司。本來兩人一直合作得還算愉快,不過,後來楊洛克發現,吳睿澤瞞著他,偷偷地以個人名義又開了一家公司,不僅如此,他還私底下將兩人合開公司的客戶挖走,介紹到自己的公司去。楊洛克這種人,向來隻有他占人家的便宜,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所以兩個人最後翻臉,公司也徹底解體了。”
“所以,你覺得楊洛克有沒有可能懷恨在心,到吳睿澤家縱火報複?”
老板娘冷笑一聲:
“老實說,像楊洛克這種人,他幹出什麼事兒來,我都不稀奇。不過,很遺憾,這件事,我隻能說,確實不是他幹的。因為那晚,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們去看了一場電影,吃過宵夜後才回家。沒有再出去過。”
小麥心裏好不容易升騰起來的一絲希望被徹底擊碎了。
他跟老板娘道了聲謝,然後離開了飯店。
接到小麥回報電話的時候,陳宗翰正站在空無一人的法庭,等待著法官的來臨。
“老板,基本上的情況就是這樣了。”
“沒關係,”陳宗翰雖然心裏也覺得沉重,但還是安慰著助理,“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老板,我看得出,楊洛克的老婆很恨他,隻要咱們引導得當,她肯定願意說對咱們有利的東西。不如,我們試試看,隻要您同意,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不行,”陳宗翰製止了他,“這是明知故犯惡意做偽證,絕對不行。我們還有別的選擇。你先回律所等我。我剛剛聯係過竇鵬,我們可能會從書記員這邊找到突破口,找到更多有用的線索。”
掛掉和小麥的電話,陳宗翰抓緊時間,又撥通了安黛青的號碼:
“黛青,楊洛克這條路走不通。竇鵬現在到你那邊了嗎?”
“我已經到了。”電話的另一邊,竇鵬接過話茬:
“陳老板,我還不知道,原來你的手下藏龍臥虎啊。我還以為你隻是在法律界混得風生水起,沒想到,做起公關來,也是十分了得。居然拿下了濱城的陸總裁,還把他的別墅變成了你事務所的分部。著實令人佩服。看來,這次的新東家,我算是找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