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淩子顯然欣賞不來這種美:“……帝都下雪不會一片潔白,過不了中午就化了,滿街都是泥。”

後來掛了電話,舒鷂總覺得周酩遠有些心不在焉似的,整頓飯下來都有些若有所思。

但她專注美食,也沒過於推敲。

之後的幾天,周酩遠都很忙。

他說是因為南非那邊的項目竣工了。

很多公司聽說周酩遠現在不在周家,都想要買斷這個項目。

無論開價多少,周酩遠都不同意。

甚至周家大伯也來過一次,兩人聊了一個小時。

舒鷂從客廳走過,看周酩遠冷清的樣子,就知道沒戲,這項技術不會交給周家。

舒鷂在一個淩晨接到馮淩子電話,說是齊言清出差了,沒人陪她試婚紗,讓舒鷂快點起床,江湖救急。

“……行吧。”

馮淩子說:“記得化妝。”

“你試婚紗我就不化妝了吧。”

舒鷂爬到床邊,扯開窗簾看了眼還沒亮的天色,實在犯懶。

昨天晚上舒鷂和周酩遠特別有興致,連著做了兩次。

每次時間又都不短,折騰到大半夜,才睡下不到3個小時。

馮大小姐在電話裏喊:“不行!你幫我試,我得看看婚紗穿上什麽樣啊,你給我化得華麗點,別襯不上我的婚紗。”

那天舒鷂還沒睡醒,強打起精神化完妝。

畫完後撩了一把蓬鬆的秀發,對著鏡子自戀:“我果然是美呀,都被周酩遠榨幹了,還這麽漂亮。”

等等。

她就說起床後好像感覺少了什麽?

周酩遠去哪了?

舒鷂撥通周酩遠的電話,捏著嗓子:“酩遠哥哥~你去哪啦?是不是趁我睡著去私會小情人啦?”

電話那邊的周酩遠好像在開車,笑了笑,才問舒鷂:“我有那麽驚人的體力?”

“也是,昨天做得夠久了,縱欲過度會死的,裏斯說的。”

舒鷂從衣櫃裏拎出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又拿了個包:“那你去哪了?天沒亮就走?睡覺了嗎?”

“有些事要忙,睡了一會兒。”

“我也起床了,馮淩子讓我陪她去試婚紗,你慢點開車呀。”

“好。”

舒鷂在馮淩子車上直打嗬欠,車子越往郊區開,天色越陰沉,雲層低得像要墜落似的。

天氣不好,舒鷂更是懶懶的。

一直到車子駛出去將近一個小時,舒鷂才掀起沉重的眼皮,問了一句:“你這婚紗在哪訂的,怎麽越開越偏?”

馮淩子麵不改色:“去設計師家裏看,私人訂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