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Healer的那群男生確實喝了,但周酩遠惦記著快些養好肩上的傷,好帶著舒鷂出去走走,把她心心念念的蜜月給落實了,也就沒多喝。

隻是半杯紅酒,淺嚐輒止。

舒鷂這麽問,也不需要周酩遠回答,自己把自己的話接下去:“我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了。”

半杯紅酒,等同於沒喝。

又洗了40分鍾的熱水澡,哪還有酒味。

周酩遠不懂這姑娘葫蘆裏買的什麽藥,隻能順著她的意思問:“所以呢?”

“我覺得我醉了。”

舒鷂的酒量周酩遠是見識過的。

一口酒就能喝醉是真的,醉了還要罵他是王八蛋,他被罵過,且一晚上被罵了上百次,記憶自然深刻。

於是周酩遠肯定地下了結論:“你沒醉。”

因為你今天沒罵我。

“哦,那我現在特別想親你,是為什麽?”

這麽說都不隻是暗示了。

這是明示。

周酩遠轉過身,直接吻上她的唇。

他剛洗過澡,本來一身清爽,吻到動情時,不得不克製,額角又滲出一絲汗意。

“舒鷂。”

“嗯?”

周酩遠停下,舒鷂才睜開眼睛,目光稍顯迷離,看向他。

周酩遠的手臂橫擁在她的背上,下意識想要把人按得更緊,也下意識想要貼得更近,但克製住了。

他的嗓音稍稍發啞:“你說的新年願望,今晚幫你實現,好嗎?”

-有什麽新年願望嗎?

-睡你。

好嗎?

其實是好的。

對這種親近的行為,舒鷂也是期待的,並且期待了很久。

但真的要做時,畢竟是女孩,她還是有些姑娘家的小矜持的。

舒鷂像個隻會說大話的紙老虎,眼神飄了飄:“你肩上的傷不是還沒好麽。”

周酩遠把唇貼在她耳朵上,壓低聲音:“你可以上來,自己動。”

話音輕輕落在耳側,舒鷂被周酩遠抱到腿上。

她手裏還拿著小藥膏和上藥用的棉簽,這麽一折騰,棉簽灑了周酩遠一身,散落在他那件白色的睡袍上。

舒鷂先撿起藥膏,左右看看,離哪邊的桌櫃都有些遠,索性用力往床頭上丟。

都這種時刻了,周酩遠應該也不會在乎這屋子是不是整潔了吧?

難道做到一半,他會因為屋子過於淩亂而停下來?

周酩遠能感覺出來舒鷂是有些緊張的,她整個人手忙腳亂,跨坐在他身上,拿著一支小小的藥膏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