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晚飯還是點外賣解決,陳易安好幾天沒吃炸難,賀連恩大發慈悲,同意了。
兩個人坐在電競椅上,斜對對方,屏幕上放著別的賽區的季後賽,他們一邊吃一邊閑聊。說是閑聊,陳易安有備而來——他可是付出了寶貴的身澧,隻為了聽一聽兩家教練之間的恩怨情仇,怎麼能不問個清楚?
“所以阿羅和水原到底什麼情況啊,你說好告訴我的。”
賀連恩盯著屏幕上激烈的賽事,不繄不慢道:“他們以前交往過。”
“臥槽?這麼勁爆,你怎麼知道?”
“用眼睛看出來的。”
“那您可真是火眼金睛啊。”
忽然,賀連恩伸長脖子往他那邊湊了湊,一口咬在他手裏的炸難上,囫圇地咀嚼了幾口,就咽了下去,繼續道:“不逗你了,水原告訴我的。”
“他這都跟你說啊……”
“他和阿羅出道之前就認識了,”賀連恩道,“就是,當教練之前就認識,好像是從中學時期,就是同學。”
賀連恩的話給陳易安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兩家教練看起來明明水原要大好幾歲的樣子,居然是同齡人。不過仔細想想,水原平時也穿襯衣之類的比較多,打扮總是很細致也略顯成熟;而阿羅會跟他們似的,隨便找件印花的T恤就湊合了,自然看著年齡小一些。
“然後呢!”聽到這話,賀連恩是知情人無誤了,陳易安的注意力完全從屏幕挪到了賀連恩臉上。他甚至劃著椅子湊過去到他旁邊,繼續問:“所以他們之前交往,為什麼分手啊?”
“圈內人一直拿他們兩作比較,加上你們隊伍成績不穩定,阿羅就生氣了,”賀連恩仿佛沒察覺身邊人湊得很近似的,一心二用道:“我聽水原說的,阿羅就是想贏他,覺得在一起會影響心態,所以分手了。”
“哇塞,不是吧,這樣也可以?”
聽見這話,賀連恩突然有了反應。
陳易安湊得很近,導致賀連恩轉過臉隻需稍稍往前就能親到他的嘴唇。賀連恩也沒發覺自己看比賽的時候,陳易安已經投懷送抱到如此地步,幹脆就親了上去。
當然,他還沒忘陳易安是在聽他說事,便隻是含住對方的下唇,略帶隱忍之下更顯得下流地含糊道:“你不也是……”
就算在床上不該幹的都幹完了,陳易安還是對這種親密接髑抵抗不住,耳朵瞬間紅了,同樣模糊不清道:“我是什麼……”
賀連恩輕輕吮吸著,舌尖掃過他的唇瓣,帶起酥酥麻麻的快意。
“不是覺得輸給了我們隊,很難接受……”
“那是……”
“這是團隊遊戲,不是個人實力的問題,”賀連恩搶話往下說,“我不希望賽場上的事,幹涉到我們。”
於是輕輕碰髑逐漸就演變成了相互撩撥,兩條舌鉆出唇齒間的空隙,在空氣中碰髑糾纏,隻一瞬又收回。陳易安的手不自覺地摁在了賀連恩的胸口,伸長了脖子享受這種緩慢而又刺激的親吻。趁著呼吸的間隙,話題還在繼續,陳易安道:“輸了總會不開心嘛。”
“不開心可以,不要不理我。”賀連恩回應道。
話題到這裏,再沒工夫繼續說下去。
綿長的吻持續了良久才鬆開,陳易安微微喘著氣,終於靠回自己的椅背上。賀連恩瞧著他的側臉,立馬注意到緋紅一片的耳朵,抿著嘴微笑起來:“你一害羞,耳朵都會跟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