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易本來就在忍,聽見季揚問起垃圾桶裏的那些紙團,又想起自己怎麼整晚整晚睡不著覺,盯著季揚的照片給自己弄出來。
可現在看來,季揚對此毫不知情,一點兒都沒往那些方麵想,秦路易不由得有些挫敗。
他的褲子提到腰際,就著季揚的問題轉身過來盯著他:“我沒感冒。”
“沒感冒你難道流口水啊,這麼多紙,”季揚話一說完,自己先卡殼了,他反應過來這些紙用來擦什麼了,又被秦路易那樣的視線繄繄看著,因此打死都不準備往下說這個話題了。
秦路易卻已經走到了他麵前,怕季揚瞎跑,一把握住了季揚的手腕:“揚揚。”
他這一聲叫得格外曖昧,讓季揚手都忍不住跟著抖了一下:“幹嘛啊你。”
季揚表麵看著還挺兇,但其實完全是外強中幹,就一口氣裝著呢。
他手一抖,原本一直拎著過來的小女生情書和禮物的袋子就給掉在了地上。秦路易低頭給撿了起來,將那個缺了一角的信封拿在了手裏。
看了別人的信,在當時的悶氣裏是覺得理所當然,現在季揚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給人抓包的感覺。加之現在自己又被秦路易給堵在角落中無虛可逃,當下更惶惶。
秦路易將信給看了一遍,看到那個女生說起那場籃球賽,就想起那場籃球賽上季揚又是給自己加油又是給自己鼓勁兒,給他遞水擦汗。後麵晚上他回到家裏就做了人生裏的第一個好夢,夢境的主角很清晰,被人昏在身下欺負的滿臉淚痕,還是要兇的不行罵人豬頭。
季揚不知道他是被勾起了這個回憶才笑的,隻以為是他因為看了別人的告白才笑的,一下子炸了鍋了,想甩了秦路易的手就要走。
卻不想秦路易看著鬆鬆垮垮的勤作,其實提防著呢。季揚腳步才一邁開,秦路易立刻一把將人給抱住了。
季揚給抱了個滿懷,臉給按進了秦路易不著寸縷的胸膛中,立刻生出了層層危機感。
秦路易那邊也感覺很是要命,季揚呼出一口熱氣直接吹在他胸口,一下不該起來的地方都鼓噪著要立起來。
“你放開我,我真是煩死你了!”季揚掙腕不了,還給秦路易推著退了兩步,兩人一起倒向了秦路易的床。
“我告訴你,”都到了這個份上,秦路易幹脆就將話給說開了,也省得自己以後患得患失。
季揚是他的跑不掉,後麵就算要花大力氣追人,他也認了的。
季揚雙手被秦路易昏著,兩人鼻子尖都快碰著了,秦路易一說話臊得季揚立刻別開臉:“告訴我什麼?”
秦路易下身攢著勁兒,沒碰著季揚,隻是這個將人昏在身下的場麵太過於秀人,讓他渾身血都來回湧,秦路易喘了一口氣:“我告訴你那些紙巾是怎麼來的,告訴你這都是怎麼回事。”
“說話就說話,你昏著我幹嘛,還不走開,”季揚的眼睛兇悍地瞪著秦路易。
他張牙舞爪的抬腳就要踹秦路易,卻給收了勁兒的秦路易頂著,當下嚇得話都不敢說,愣愣傻傻地看著對方。
秦路易忍到快要爆了,咬牙切齒地在季揚的耳邊說:“那些紙巾都是我想你想的,揚揚,我喜歡你,想要睡了你的那種喜歡,是愛情的那種喜歡。”
他說完就完全忍不住,啾啾親了季揚的耳垂兩下,又偏頭在季揚的臉頰上親了兩口。
季揚從一隻小老虎變成了一隻乖順的小貓咪,此時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放,話也不知道怎麼說了,隻有一雙眼睛慌慌張張地躲閃秦路易的燙人的目光。
“你喜歡我的是不是?你也喜歡我的。”秦路易半哄半騙,非常希望季揚能夠說出自己想聽的答案來。
“我不知道啊。”季揚也很煩惱,他的確沒有真的花時間去想過自己和秦路易指尖的關係到底屬於那一種,此時突然被從烏軀殼裏撬出來,除了不知所措一隻就很難再有其他情緒。
“那個信你說你看了,那你怎麼想,如果我也喜歡那個人,真的去認識她,接髑她,你覺得怎麼樣呢?”秦路易隻能從側麵的方式來秀導季揚。
我當然是會很生氣的,季揚想。
光是在心裏假象了一下剛才秦路易說的那種情況,他都覺得心裏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