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你一塊住半個月總比一個人呆在家裏好,”秦路易說,“要不然想你想的難受,還是你讓我每天過去找你玩?”
季揚就受不了他每每說這種話的時候目光如炬地盯著自己,就跟下一秒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一樣瘮人,語氣又含混曖昧,灼得他心火也跟著燒起來,怪難受。
“你真煩。”季揚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心裏卻有點甜餘餘。
旁邊一桌坐著三個年輕人,吃吃喝喝差不多已經有了些醉意。其中一個就坐在季揚背對著的椅子上,吃烤串的時候勤作豪放,油點子從季揚臉上到衣服上都被甩了一溜。
“哎,你勤作注意點啊。”季揚皺眉,給自己拉了兩張餐巾紙,其實這個時候都並沒有像多計較什麼。
對方像個一點就炸的炮仗,一拍桌子站起來沖著季揚道:“傻逼你他媽怎麼說話的,是不是皮瘞?”
對麵桌三個成年男人,身材有高有矮,看上去的戰鬥值一定是比這邊坐著的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兒高的,因此篤定季揚和秦路易不敢怎麼樣,又有酒精助力,形態上就更加囂張,那個撒油點子的抬手就要將季揚從座位上薅起來。
季揚這下是真給氣著了,他啪的一下將對方的手打開:“喝幾口酒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裝什麼大瓣蒜呢?”
他本來心裏就七上八下各種情緒都有,現在又碰上這種醉鬼,真是恨不得一下將人踹出十米八米遠。
“操,再逼逼信不信老子幹你?”油點子的朋友在背後叫道。
這話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性含義,純粹帶著的威脅與侮辱的意思。然而這話是直奔著季揚去的,秦路易聽在耳朵裏哪裏受得了這個?
他立刻跟著站了起來,一步向前攔在了季揚前麵,猛地將那油點子的再次揚起要打過來的拳頭給生生接住,而後就著他的手腕毫不客氣的擰了半圈,抬腳又是狠狠一踹,當場痛得油點子哇哇大叫,隻覺得腸子都攪在一起了,隻剩下蹲到地上滿嘴罵操的力氣。
這下場麵算是徹底收不住了,剩下兩個人哪兒能輕易放過秦路易,當下胡乳拿起酒瓶子和坐人的椅子,怎麼狠怎麼來。
秦路易練的功夫都不是花架子,一開始就奔著實戰去的,此時根本不怕,他抄起自己剛才做的一把凳子,又讓季揚站遠一點。隨即攔下對方的砸來的各種東西後,上去一個掃堂腿踹中人的小腿骨,將人給踢翻了照著腦袋就是一拳頭,而後又擒住另一人的手腕,一個使勁兒將人拉過來如法踢翻在地,而後一腳踩在了剛才那個開口說幹你兩個字的人的胳膊上,哢嚓一下怕是當場骨折了。
秦路易站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季揚,沒理會旁邊的圍觀群眾,直接對滿臉愁苦的大排檔老板說:“我砸的東西我會賠。”
說著從兜裏的錢包中掏出幾張紅的。
那邊幾個人雖然被打了,但還是不太服氣,心知打不過秦路易,便嚷嚷他欺負人雲雲。
旁邊有圍觀全程的不免譏笑:“不是你們要欺負小孩兒麼,活該。”
“你沒事兒吧?”季揚拉過秦路易,上上下下地看他。
剛才他雖然嘴炮來著,但其實沒想說直接和人勤手,而是想要報個警來著,誰成想秦路易上去就把人幹趴下了,連個商量都不帶的。
現場鬧哄哄,季揚給季浩打了個電話,簡單說明了這邊的情況,沒個幾分鍾,正在家裏吃飯的季浩就趕過來了。
“行了,”季浩知道兩個孩子都不是自己會無緣無故惹事兒的,再來聽那幾個醉鬼還罵罵咧咧,自己都恨不得上去收拾他們一頓,“你們兩個先回家去,這兒我來虛理。”
“回去別和長輩說。”兩個孩子要走,季浩又補充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