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皇後娘娘才是心裏最痛的那個人,我佩服她!”
王保保聽後,隻是若有所思道:“確實是這麼回事,你個小丫頭片子,懂得還不少。”
梅朵拉姆看向徐妙錦道:“是妙錦姐姐提醒我的!”
王保保聽到這裏,瞬間就有了一種挫敗之感,緊接著就開口教訓道:“這種事情,你還能反應比別人慢?”
“我怎麼教伱的?”
話音一落,王保保就懶得再看自己那男裝的女兒一眼,回去配合他們傷口撒鹽去。
不明緣由的梅朵拉姆,看著王保保的背影,隻覺得他爹跟徐達成為朋友之後,就越來越不要臉了。
想到這裏,她都想對朱元璋說一句‘陛下,這就是你親封的‘天下奇男子’?’
“好了!”
“別再說了,咱知道了!”
朱元璋的聲音不算大,但他的嗓門在這種難以言表的心境之下,也確實小不下來。
也就是他所在的人群很是嘈雜,才隻引得周圍一圈的人回頭。
馬皇後等人看著這一幕,也隻覺得慶幸,好在他習慣自稱‘咱’,要是這麼強有力的來一句‘朕知道了’,那就麻煩大了。
想到這裏,馬皇後和徐達也再次,給了他一個‘還得練’的評價!
但現在卻不能再練了,物極必反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隻要他記憶深刻,目的就算是達到了。
也就在此刻,一眾武僧身後的寺院大門,再次敞開。
所有人的眼裏,一位頭上好多個戒疤,身披大紅袈裟,手持念珠的大僧就走了出來。
隻看他那一串顆顆反光的念珠,就猶如看到把玩金元寶的大地主。
“阿彌陀佛!”
“施主,你可知罪孽深重?”
所有人的眼裏,
三江寺的主持大師,隔著對峙的一百武僧和五十精兵,麵對精兵身後的葉青和吳用說道。
當然,他的眼裏也隻有身披大紅官袍的葉青!
葉青直接把聖旨交給吳用,然後就招呼精兵給他讓開一條口子。
“大人,使不得!”
“這些武僧眼裏盡是殺意,我們怕你!”
葉青隻是無比釋然的一笑,然後雲淡風輕的說道:“無妨,這裏是佛門淨地,我們不拔刀,他們又怎敢動棍?”
“他們不怕人間皇帝懲處,難道還不怕佛祖降罪嗎?”
葉青的語氣很中肯,完全不帶有任何的情緒,隻是聲音還算響亮,身後的百姓都聽得一清二楚。
“如果他們做了,就是給泥菩薩臉上抹黑!”
“如果他們做了,他們就是披著和尚皮的大地主!”
“.”
武僧們聽著這些言論,各個咬牙切齒,是真的想一棍子敲死這個可惡的葉大人。
主持大師也是暗自咬牙,隻覺得這位葉大人不簡單,知道他們最害怕什麼。
他們最害怕的就是,這身和尚皮被拔掉!
主持大師笑道:“葉大人所言極是,但貧僧還是要問葉大人,你知罪嗎?”
葉青淡笑道:“本官從來不知罪,還請大師賜教!”
主持大師說道:“我佛慈悲,為世人大開方便之門,僧眾也積極度化世人,不曾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若不是我佛門收留,若不是皇覺寺僧眾教文教武,陛下還能有今日嗎?”
“可你卻謠言詭語,蠱惑陛下,致使陛下落下個不知恩圖報的千古罵名!”
“你可知罪?”
葉青朗聲道:“如果說這是罪的話,那就算是吧,反正我葉青自為官以來,不說天天都犯罪,也可以說是月月犯一罪,還罪罪不相同了!”
“可是我犯罪這麼多,陛下卻不僅不殺,反而還讓我穿大紅官袍,你說我到底是算有罪呢,還是算沒罪呢?”
說著,葉青雙手合十,虔誠請教道:“大師,還請繼續賜教!”
“你”
大師那拿著念珠的手,都開始有些發抖了。
這還怎麼賜教?
說他無罪?
那他心裏會堵得慌!
說他有罪?
那他葉青反手就是一句‘你的意思是陛下眼瞎,你可知罪’!
大家都是玩套路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不小的坑。
隻是他卻萬萬沒想到,眼前之人年紀輕輕,竟然套路比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