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坐在龍椅上等朱元璋回來,然後說服他對葉青和王保保網開一麵。
但她可沒有武則天的想法,她隻是想坐在這裏,設身處地的為她家重八,好好的想一個相對完美的處理辦法。
夏元吉忙行禮道:“是,孩兒若為官,一定以爹為榜樣!”
她拿著那一坨秘奏進入禦書房之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就開始看奏疏。
馬皇後見朱元璋著急之後,就指了指她早就放在龍案麵前的椅子,示意朱元璋坐下。
馬皇後隻是麵露幸福之色,然後還不忘拋個媚眼道:“我家重八,就是比葉青會說話。”
這兩人把力氣往北元方向使,就皆大歡喜,可要是合夥往應天府使的話,那就後果不堪設想了。
朱元璋嚴肅道:“說說看,你怎麼就有功了?”
“工坊商戶把應天府衙門的門檻的踏壞了,他們要告您,不是,他們要告工業園區的大老板,天天逼著衙門查出背後老板是誰。”
仔細一問才知道,朱元璋當初找國庫借錢做的生意,就是學著葉青搞工業園區。
與此同時,王公公也懂事的把夏元吉牽走到了邊上去!
朱元璋嚴肅斥問道:“你把孩子帶來幹嘛?”
其實與其說他是在思考人生,還不如懷疑人生來的準確。
“不錯,你不僅無罪,反而有功。”
朱元璋一聽這話,就什麼都懂了。
“你讓咱的工業園變成青樓街,怎麼還有功了?”
“你這人怎麼,”
“他倆現在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馬皇後隻是這麼一琢磨,就覺得這事又和葉青脫不了幹係。
從政治層麵來說,這是做給雁門百姓看,也是做給北元子民看!
當然,除了這個條件之外,在沒有徹底同化北元子民之前,還得讓葉青和王保保一直保持較好的私交關係!
他倒是要聽聽,這個比他還狠的家夥,把他的工業園區變成特色青樓街,怎麼還有功了。
大街兩岸的門匾,依次是中原萬花樓、草原風景樓、新羅婢女樓、西域風情樓、倭女舞妓樓。
“時至今日,僅差五萬貫錢,就能把所有的虧損與賠付的錢,全部賺回來了!”
王公公還想說點什麼,但卻被毛驤攔住了。
雁門工業園成功的核心是遠優於其他地方的品質,以及保質保量的生產效率,也就是那項‘流水線’生產技術,以及正確的管理方式!
“咱就沒掌握流水線生產技術,又怎麼能讓他們做到保質又保量啊!”
“手裏拿的什麼,陛下去哪裏了?”
夏時敏一臉淡然道:“臣不僅帶來了兒子,還帶來了滿門的名單,依舊寫著他們的住址。”
常侍太監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唯有趕緊安排事情去,他可不想在朱元璋氣消之前,被他抓到一點錯誤。
他的眼裏,不論是駕車的毛驤,還是坐在毛驤旁邊的常侍太監,全都傻眼了。
應天府不是雁門縣,一張等同一兩銀子的寶鈔,足以讓小二笑著知無不言了。
馬皇後有了這麼個結論之後,不僅眉頭舒展開來,嘴角還露出了一絲釋然的淡笑。
“.”
朱元璋轉而強勢道:“咱說他六十五就六十五,你二人明天就趕緊交接了。”
“小二,三碗茶,再隨便來點混嘴的。”
而他王保保隻要真心歸降,不僅長城無憂,還能讓北元戰兵成為大明的刀,繼續為大明開疆拓土!
隻要葉青和王保保都好好的活著,二十年之後,新一輩的北元子民,就能像雁門縣的大明籍蒙元人一樣,真的就成為了大明的人!
年僅七歲的夏元吉(夏原吉)正要和他爹一起行禮,就被朱元璋叫停了。
也就在此刻,就近的中原萬花樓上,姑娘們那如鶯似燕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就這樣,二人隻是默默的看著眼前獨坐河邊,靜靜思考人生的中年壯漢。
朱元璋聽著就頭大,當即提醒道:“咱是讓你說,咱臨走前把這地方托付給你,你怎麼就讓他變成這什麼特色青樓街了?”
這封奏疏就這麼言簡意賅的幾行字,但也看得馬皇後一雙柳眉皺成一堆。
馬皇後依舊不讓位,隻是看著朱元璋溫柔笑道“那皇帝陛下以為,我會學武則天嗎?”
“咱的應天工業園,怎麼就變成秦淮特色青樓街了?”
可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直接就沒心情罵人了。
店小二的眼裏,一行三人徑直往秦淮河岸邊而去,為首的大老爺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朱元璋吐氣如牛一般的長舒一口氣之後,就招呼夏時敏和他一起坐而論道。
二是她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親自彙報這可以用一句‘不幸中的萬幸’來形容的運營成果!
想到這裏,馬皇後就站起身來,走到禦書房的門口,看向‘原應天工業園’的方向。
馬皇後隻是長歎一口氣之後,就直接走到龍椅前一屁股坐了上去,還將就龍案旁的燭台,把這封秘奏燒了個幹淨。
夏時敏麵對朱元璋淩厲的目光,真就是一點都不怕,唯有躲在他背後的孩子,那是一看到朱元璋就害怕。
馬皇後在半道上遇到他之後,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個大忠臣。
如果這夏時敏一直這麼忠心,還真能教出一個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好兒子,這孩子將來就是朱標的戶部尚書!
午時過後,
片刻之後,一身便衣的朱元璋和常侍太監,就離開了禦書房。
“.”
再說下去,他可就忍不了了!
“實際上的北元之主,說這麼一句等同於‘不是投降朱元璋,而是投降葉青’的話?”
就這麼一個問題,問得朱元璋這個皇帝還抬不起頭了。
“你有功,又為什麼把自己的親兒子和滿門名單帶過來?”
“誰還來,你說誰還會來?”
富商來東岸進貨,然後又去西岸消費,如此一來,他的工業園區賺了錢不說,還能加大對岸的稅收,達到兩岸的錢一起賺的目的!
坐在馬車裏的朱元璋,閉目養神的同時,也還露出一絲得意的淡笑。
“元吉,這是皇帝陛下,快給陛下見禮。”
如果換個貴妃什麼的問這個問題,小太監都會握緊這坨紙,還說一句‘這不是貴妃娘娘該問的’。
“就那陪爹又陪兒的女人,全身上下加起來,都比不上你一根腳趾頭。”
也就是這個聲音,讓他又火氣上了頭!
可應天工業園的現狀,她卻是知道的。
話音一落,一張麵額一貫錢的寶鈔就放在說上,還說了一聲不用找了。
與此同時,常侍太監還用背在背後的手,對值守禦書房的小太監擺了擺手,示意他在他們離開之後,就趕緊撿起那坨奏疏燒掉。
“這是怎麼回事啊?”
“回來了?”
居高臨下的姑娘們,隻看見這位大老爺不僅不進來,還一路往牌樓外麵跑,然後就瞪大眼睛看牌樓上的新牌匾。
可還不等他說完,馬皇後就非常溫柔的打斷道:“我早就知道了,隻是不想打擾你而已。”
同樣的特色青樓,荷包鼓的人就進又大又豪華的青樓,荷包不那麼鼓的人就進檔次不那麼高的青樓。
想到這裏,朱元璋的眉頭就皺成了一堆,他現在是真想大吃三斤後悔藥。
朱元璋趕忙跳下馬車,看著眼前的一切,眼裏盡是不可置信。
“咱一個皇帝,就不該在這方麵和他葉青較勁!”
“.”
“非要人家過來接大宗買賣,他們保證了品質就保證不了產量,保證了產量就保證不了品質。”
可麵對馬皇後,小太監便雙手奉上道:“是徐帥的秘奏,陛下和王公公去‘應天工業園’了。”
“陛下呢?”
“咱這剛來,怎麼就變成什麼秦淮特色青樓街了?”
朱元璋聽著這一席話,瞬間就明白馬皇後為什麼要坐在龍椅上和他說話了。
她一定是看到了徐達的秘奏,才想出來了這麼一個勸說他的辦法。
可這一次,他說什麼也不會聽勸了。
讓這兩個人活著,他真的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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