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朱大帥當參將,卻隻有出倆主意的作用,足以見得這葉大人確實是兵道高手,我得去好好認識一下。’
可也就在此刻,葉青站起身來,直接一臉嚴肅的往沙盤桌走來。
坐在一號文書紀要位置上的吳用,和坐在二號文書紀要位置上的馬皇後,幾乎同時問道。
王保保隻是無奈的苦笑道:“上當了!”
其實最讓這些外套紅袍內穿白衣的婦女煎熬的,不是今天晚上,而是明天晚上。
傅友德話音一落,傳令兵令旗揮舞,大明的騎兵就率先衝了上去。
戰事已經到了尾聲,他葉青不僅一點沒犯錯,還把運籌帷幄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她知道,徐達一旦和他葉青見麵,必定是相見恨晚,也必定會成為忘年之交!
藍玉看著黑漆漆的小道,氣得咬牙道:“葉青是吧!”
想到這裏,馬皇後又把目光集中在了麵前這張,最後由葉青親自操作的沙盤桌上。
“王保保的十萬嫡係大軍不容小覷,在這裏圍著他們打,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可就在他和十名親兵走到一半之時,突然就竄出來了一個獨臂黑衣人。
“.”
“末將雁門左衛指揮使李勝,拜見徐帥,拜見二位大將軍!”
“到了那時候,還請郭夫人和郭老爺,到陛下那裏替本官美言幾句如何?”
李將軍的眼裏,徐達兩邊的李文忠和湯和,就像是突然同時腿抽筋一樣,差點就腳下一軟。
世人都說朱元璋殘忍嗜殺,可他最後卻也沒殺耿炳文。
因為他知道,他們葉大人就是一個披著官皮的商人,任何事情都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傳令兵離開之後,乃兒不花又當即問道:“大王,我們該怎麼辦?”
因為他看見這裏的將軍們,全部都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真就是再多說一句,就會變成他們發泄的對象。
“這沒問題,你要我們怎麼替你美言啊?”
也就在此刻,葉青又指向東門道:“傳本官命令,東門守軍也和西門守軍一樣,與藍玉將軍一起在城下吃掉那一萬人馬。”(洪武六年,藍玉未封侯,官拜都督僉事)
“隻不過,不迎藍玉入城赴宴,讓他和大軍一起待著!”
但馬皇後的內心深處,也是真的想罵人了。
“皇宮裏的采辦生意不做了,跑這裏來當兵?”
她還沒想出葉青與徐達當著朱元璋麵交好的破局之策,直接就又加入一個潁川侯?
“多的不要說,就這麼一句話就可以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才是他成名的看家本領!
“我們的目標是把這些部落族兵,全部留在雁門關外。”
部分留守的雁門關守軍將士與民夫,才收完自家將士的屍體,又開始處理敵軍的屍體,這也是一項不奮戰到天亮,就做不完的大工程。
話音一落,葉青就獨自離開了指揮室。
許許多多的婦女身披紅袍內穿白衣,站在自家門口,全部看向雁門關的方向,眼裏盡是期盼之色。
所以他想趁著這個機會,給藍玉好好的上一課,也算是在回家之前,再順便為這個漢家王朝留下一個,可以成為下一個徐達的帥才!
但他們大炮數量多,威力也就相對變大了!
而此刻的雁門關三門之外,早已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到處都是炮轟的痕跡,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彌漫著硝煙與鮮血的味道。
相比於傅友德,藍玉沒這麼穩重,他看著這些往東門而去的北元兵馬,眼裏盡是不屑之色。
與此同時,他也看向縣城的方向,眼裏盡是期待之色。
朱元璋看了看抱拳微鞠的李將軍之後,就對毛驤使了個眼神,二人跟著抱拳微鞠一拜:
“末將毛強,拜見徐帥,拜見二位大將軍!”
葉青拿起長長的指揮棍道:“勝利就在眼前,但還不到歡慶勝利之時。”
隻是她又有些不大確定,畢竟藍玉這個刺頭實在是太難管。
“眼下王保保能走的路隻有一點,那就是讓那些部落族兵繼續攻城,與此同時他親自率領十萬主力突圍。”
大明立國之前,他一直在常遇春帳下效力,所遇征戰,皆為戰勝,未嚐一敗。
藍玉雖然沒封侯,但也是公認的猛將加朝廷武將集團的後起之秀!
“給本將軍衝上去,一定讓他們全部死在城下。”
此戰雁門駐軍一共陣亡兩千餘人,老兵陣亡六百餘人,加上首戰陣亡的人數,合計陣亡三千二百餘人。
說著,葉青又看向馬皇後似有玩味的說道:“郭夫人,想必你應該見過藍玉,也聽說過他很囂張吧!”
“傳本官命令,西門守軍不得鬆懈,做好戰鬥準備,與潁川侯一起,在城下吃掉這一萬人馬。”
“大人,你這是?”
藍玉所部成為徐達二次北伐之中的唯一勝果,這無疑直接暴漲了藍玉的囂張與狂傲氣焰。
輕重傷兵人數,正在統計中。
王保保看向乃兒不花道:“你不是那麼想當先鋒將軍?”
在被殲滅之前攻破西門,是他們生存的唯一希望,隻是這個希望小到等同於絕望。
而他們葉大人用聖旨拍馬屁的行為,也被他認為是在找死,但最後不也屁事沒有?
吳用隻是這麼一琢磨,也就不發表意見了。
“長途行軍也能預測得如此精準,劉伯溫也做不到啊!”
他們都想好好的認識一下這位讓朱大帥心甘情願當參將,還沒怎麼起到參將作用的葉大人!
“告訴東門總指揮,一定要在城牆之上,傲視藍玉,扯著嗓門告訴他,葉大人請所有將軍吃飯,就是要把他晾在外邊。”
“什麼因為水患才走得慢,我們的關內探子,已被朝廷的人控製,這就是誤導我的假消息。”
“請他來府吃飯是肯定的,但我保證他來府之後,見到我會恭敬有加!”
在他看來,他這個臨時軍師,可以光榮退休了。
與此同時,雁門關西門外,傅友德和副將耿炳文,也在西門防守總指揮的帶領下,一路往縣衙而來。
說到這裏,王保保明白了所有的一切,甚至猜到葉青和徐達乃至於朝廷,早就達成了統一的戰略部署。
皇帝因為要繼續隱藏身份,所以必須向他們行禮。
“真就是夜幕降臨之前趕到?”
每一次敲門聲響起,就代表著一位翹首以盼的婦女,要脫下自己的紅色外衣,白袍相迎。
在說到‘傳國玉璽’四個字之時,徐達故意加重了三分語氣。
想到這裏,馬皇後再次看向葉青之時,眼裏的欣賞之色更勝之前,但她眼裏的擔憂之色也更勝之前。
年輕的藍玉也是指揮很有一套,打得一萬北元東路大軍沒辦法突圍,隻有往東門而去。
“看本將軍怎麼收拾你!”
他隻是大手一揮的同時,朗聲下令道:“隨本將軍一起衝鋒!”
徐達的十四萬中軍主力,也已經占領外圍高地,看著眼前的大片帳篷。
要不是這身甲胄,都可以說他們全部金榜題名了。
但緊接著,二人就趕忙穩住了。
“告訴他們,如果不攻破城門,我們全部都要死在這裏。”
不僅徐達這麼想,就連跟在身後的李文忠和湯和,也在這麼想。
專業的黑色頭套戴上,除了倆眼珠子,什麼都看不見。
藍玉的眼裏,這名僅剩下一條左臂的黑衣人,擋住他的去路不說,還提著一桶冰塊。
“藍玉將軍,”
“我們葉大人吩咐我,在這裏請你吃冰,讓你降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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