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嚴肅斥問道:“如此險要之地,就這麼點人守衛,還一門大炮都沒有?”
“你想幹什麼?”
朱元璋的連續發問,問得守將一臉懵。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中年壯漢是他們葉大人的貴賓,他絕對舉起來就扔城牆下麵摔死。
區區一介賤商,也敢置喙軍國大事?
簡直就是想死找不到投胎的地方,來這裏讓他幫忙投胎來了!
守將隻是目光銳利道:“等你穿上正三品武將製式甲胄之後,再來問本將軍。”
“如果你不是葉大人的客人,你已經死了!”
朱元璋身後,馬皇後看著這一幕,直接就皺起了眉頭。
她知道,她家重八這是觸景生情,忘記了現在的身份。
可麵對這種情況,她也不好意思說話。
在她看來,她一個女流之輩登上城牆,已經算是這些將領給葉青麵子了。
隻怕她一開口,這些將領連葉青的麵子都不給了。
沒有辦法,她隻有給毛驤使眼色,讓毛驤去給守將說好話。
可還不等毛驤說話,吳用就跑下來催他們了。
就這樣,一行人跟著吳用,成功的來到了雁門關中門城門樓三樓。
還未氣消的朱元璋見到葉青之後,直接就不客氣的問道:“葉大人,這怎麼會如此布防?”
“這中門是難守易攻的地方,如果不難守的話,唐朝的第一任守將就不會修建鐵裹大閘門。”
“如此利敵不利己之地,怎麼能防守如此稀鬆?”
“你造的大炮,這裏更是一門都沒有!”
葉青聽到這裏,也再次肯定了他的身份。
還真是當過朱元璋親兵的老兵,還真能看出來一些東西。
麵對這個問題,葉青心裏想的是‘我就是唐朝第一任守將,這雁門關的關城和大閘門就是我設計修建的,我還能不知道這裏難守易攻?’
想到這裏,葉青卻隻是風輕雲淡道:“這排兵布防是衛所將領的事情,與本官何幹?”
“抓探子是本官的事,這布防可就不關本官的事了。”
話音一落,葉青便獨自上樓去。
朱元璋看著葉青的背影,也是氣得夠嗆,但也真不能怪他什麼。
還真就不關他的事!
“老爺,你快看。”
朱元璋隨著毛驤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這城樓裏,可藏著不少好東西。
到處都是堆碼整齊的弓箭,到處都是整齊排放的製式軍刀,到處都是在架子上疊好的甲胄。
對於這些兵器和甲胄,朱元璋可就太熟悉了。
“全是雁門兵工廠製造的?”
“好東西放裏麵藏起來,明麵上卻全部裝備以前的兵器甲胄,還防守稀鬆?”
“這位負責布防的將領,是故意的?”
“.”
朱元璋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心裏立馬就有底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想認識一下這位負責布防的將領。
因為他知道,敢於故意藏拙賣破綻的人,必定是留有後手的人。
他想知道這位將領到底留著怎樣的後手?
想到這裏,朱元璋就跟著上去找葉青,卻發現葉青爬到了城門樓屋頂,就坐在屋脊房梁之上。
這種爬屋頂的事情,女流之輩肯定是不能幹的。
馬皇後和沈婉兒來到三樓廊道之上,吹著來自塞外的夜風,看著這獨有的星空美景。
而朱元璋則和毛驤與吳用,先後爬上了房頂。
皎白的月光之下,
朱元璋和葉青四人,就這麼坐在全城最高的屋脊頂梁之上,他們全部背對塞外,麵對著這城牆之內的萬家燈火。
朱元璋居高臨下的看著這萬家燈火,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打聽守將姓名這件事。
朱元璋不知道‘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句話,但卻已經有了這方麵的情懷。
卻在此時,
葉青突然問道:“老郭,從這裏看兩條邊貿街的夜景,還有後方縣城的夜景,感覺怎麼樣?”
朱元璋的眼裏,葉青問這個問題之時,可以說是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嚴謹!
非常的嚴謹!
如果給他一套甲胄,還真有那種‘孤城將軍’的感覺!
也正因如此,朱元璋也變得嚴謹了起來,他仿佛也找到了甲胄在身的感覺!
“很美,很宏偉,很壯觀,很想守護好這好不容易才有的萬家燈火!”
葉青聽到這麼個回答,直接就一個酒囊懟到他的麵前:“說得很沒文化,但也說得很好,這是本官的好酒,請你喝。”
朱元璋接過酒囊之後,也隻是滿意的笑了笑,總算是覺得他葉青不討厭了。
可還不等他開喝,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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