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3 / 3)

許景逸心疼得手指都在發顫,抱著那團可憐兮兮的小東西摟進懷裏又親又抱:“唯唯,唯唯怎麽了?”

小高唯哭得說不出話來,緊緊抱著他的小馬玩具,啞著嗓子哭:“小馬……嗚嗚……小馬是唯唯的……不……嗚嗚……不給弟弟……不給……”

許景逸哭笑不得。

一個小玩具,倆孩子居然能哭成這個樣子。

一定是他玩具買少了。他抱著自己委屈巴巴的兒子柔聲哄著:“不給不給,小馬是唯唯的,不給弟弟。唯唯不要哭了,乖,再哭就要變成小兔子了。”

高天的臉色卻驟然大變,手指緊握成拳。

他不在乎一個玩具,可高唯對那個玩具的依戀讓他覺得恐懼和不安。

許景逸腦海中關於衛濤的記憶已經被徹底抽離出身體,高唯那麽小,不可能記得那個隻有一麵之緣的親生父親。

可為什麽,高唯那麽乖巧大方的孩子,卻哭成淚人也不肯讓別人碰那個衛濤留給他的小馬玩具?

粉色的毛絨小馬駒躺在小高唯懷裏,歪著脖子瞪大眼睛,咧開大嘴歡脫地笑著。

小小的高唯緊緊抱著那個小馬玩具,在許景逸懷裏哭著不停重複:“小馬……嗚嗚……小馬是唯唯的……”

高天心髒在發抖,他感覺自己已經在懸崖邊搖搖欲墜。

他忽然轉身猛地沖出嬰兒房,在書房裏給諜務部打了個電話,控製不住喉頭的顫抖和喘息:“衛濤的處刑報告發給我一份,現在!”

衛濤,真實姓名不詳。

曾任遠方號指揮官,第一軍團戰術研究團骨幹,少將軍銜。

資料裏有死刑時的影像資料和生命體征監測數據。

屍體已經扔進火化爐,DNA數據樣本放在諜務部的倉庫裏。

衛濤死了,衛濤真的已經死了。

高天雙手捂住臉,喉中溢出痛苦的喘息。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這個死人。

許景逸走進來,擔憂地看著高天:“怎麽了?工作上出什麽事了嗎?”

高天抱住他的腰肢,把臉埋在他的小腹上,低喃:“唯唯怎麽樣了?”

許景逸說:“不哭了,抱著他的粉色小馬在餐廳喝果汁。”

高天更緊地抱住他,高挺的鼻梁蹭來蹭去,竟像是十分的無助和恐慌。

許景逸更擔憂了,撫摸著他的發絲輕聲說:“你一定是遇到了很艱難的事,卻不能告訴我,對嗎?”他理解高天,高天位高權重,有太多事隻能爛在自己肚子裏。

高天沒有解釋,隻是悶悶地說:“嗯。”

【章節彩蛋:嘲諷式教學的具體體現之一】

或許是為了給那些囂張的A學生提供更多的壓迫力,高天會在上課時特意釋放一點信息素,以此欺負那群年少單純的小朋友。

A同學們紛紛對許景逸表示羨慕:“你一個B,都不知道高教官的信息素有多可怕。”

許景逸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

他能聞到高天信息素的味道,甚至比A同學們聞得更加清楚。

高天的信息素讓他想起老式黑幫片裏的畫麵。漆黑的雨夜裏,冰冷雨水沖刷著沾滿鮮血的街道。

那並不是一種讓人舒服的味道,可許景逸卻發現自己意外地喜歡。

上課的時候高天有時候會走過他身邊,那種味道不濃不淡地縈繞在他鼻尖,讓他甚至忍不住跟著高天的步伐輕輕轉頭,想要讓那股味道在他鼻腔裏再留一會兒,再多留一會兒。

高天輕輕在他後腦上敲了一下,喵嗚表情地說:“戰爭會給你走神的機會嗎?”

許景逸撇撇嘴。

高天站在他身後,開始全程觀察他的反應能力。

許景逸又興奮又緊張,轟轟轟三連炮扔出去,炸了一大片。

高天冷淡地說:“你隻要三個一級炮彈,現在就扔了,進攻堡壘的時候打算用手挖嗎?”

許景逸死鴨子嘴硬:“我有辦法。”

高天說:“好,我就看你能挖多久。”

許景逸鼻腔裏充斥著高天信息素的味道,他沒理由地感覺異常興奮,好像自己真的能徒手挖開敵方堡壘。

失去了一級炮彈的戰機圍著敵方堡壘轉了一圈,連塊墻皮都沒打破,反而差點被守衛炮打下來。

許景逸垂頭喪氣,他再一次在高天麵前狠狠丟人了。

高天搖搖頭,忽然俯身,一隻手放在了他的操作臺上,一陣眼花繚亂的操作,戰機扔下備用燃料庫猛地沖向上方。

戰機風騷地在半空中轉了個圈,精準地打中了即將落地的備用燃料庫。

堡壘炸開,戰鬥結束。

高天慢悠悠地說:“不用一級炮彈也能炸開堡壘,但你做不到,你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