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草原上覓食的李信並不知道林丹汗的變化,隻是他接到另外的消息了,那就是皇太極出兵了,以多爾袞為大軍統帥,兵出盛京沈陽了,兵鋒直指白城。
“皇太極終於出兵了,朝廷的祖大壽可有什麼動靜?”李信問著一邊的探子說道。可惜的是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
“可惜了,這樣的好機會就這樣被朝廷錯過了。”李信原以為,祖大壽出兵,就算是得不到什麼大的好處,占點便宜還是很輕鬆的,最起碼也能增加一點遼東的人口吧,得到一些錢財罷!可惜的是,祖大壽還是沒有出兵。
“你說的倒是輕巧,祖軍門若是想出兵,得經過朝廷的允許吧!”侯蓉身上也披著大氅,粉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來,冷哼道:“你以為祖軍門與你一樣?他所統領的可是整個大明最精銳的軍隊,若是朝廷下令,恐怕白城都是被我大明所奪取了。”
“侯小姐,這話恐怕您是說錯了,在整個大明,侯爺所率領的征北軍才是真正的精銳,橫掃大漠草原,南下中原,什麼時候,見侯爺打敗過,我認為祖大壽不出城是對的,他的軍隊對付那些叛匪或許還行,但是對付建奴或者林丹汗的軍隊,那就差了許多了。”
“尚可喜,你也是大明軍隊中的一員,什麼時候投靠了征北軍的麾下了?”侯蓉冷哼哼的瞪了過去,侯家乃是世代忠良,最不喜歡就是這種朝秦暮楚的叛徒。隻是他話音一落,一邊的侯拱極頓時感覺到不好了。這不是在說李信的嗎?說李信是叛逆的了。他有些擔心的望著李信,卻見李信麵色平靜,望著遠方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這才緩緩的放下心來。
隻是李信平靜,並不代表著其他人平靜了,隻見張武等將紛紛用不滿的眼神望著侯蓉,那尚可喜更是洋洋得意的說道:“侯小姐,這話你可就說錯了,侯爺乃是朝廷親自冊封的征北侯,征北軍也是朝廷的大軍,我尚可喜也是奉命跟隨在侯爺身邊,什麼時候叫背叛了朝廷了?現在侯爺是在為朝廷征戰,整個征北軍也是為大明朝的邊疆安穩而奮鬥,他們在流血,隨時都有可能丟失自己的性命,侯小姐這句話若是被將士們聽見了,你讓他們怎麼想?”
“你?”侯蓉聞言鳳目通紅,臉頰上又羞又惱。她原本也不是這個意思,針對得也隻是尚可喜一個人而已,但是卻被尚可喜抓住了漏洞,倒打一耙,引起了整個征北軍將士的敵視。偏偏這些話她有不好解釋清楚。這下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元吉,你說我是將林丹汗留在這裏好呢?更或者是讓他和建奴拚命去呢?”這個時候,李信開口說話了,他一說話,眾人就不再說話了,紛紛望著尚可喜。這也是李信的無奈,在隨行的眾人當中,他沒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物,張武打仗倒是可以,但是若是論謀略那就差了許多了,侯拱極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根本就沒有什麼見識,侯蓉是一個傲嬌的大小姐,更加沒有什麼見識了,唯獨尚可喜這個人還是有點見識。李信也隻能和他商量了。
“侯爺,現在皇太極已經出兵,這個時候,林丹汗就算是回去,也已經遲了,或許等到他到達白城的時候,白城已經被攻破,想必等到他知道皇太極進攻白城之後,他也不會回去的,隻是進攻我們歸化城,將我們趕走,自己將歸化城作為根基,所以,侯爺,末將以為,您現在就是想趕他走,他也不走了。”尚可喜不愧是清初三王,一點見識還是有的。
“這麼說,我還真的隻能將他林丹汗留在這裏了。”李信聞言一亮,揚了揚馬鞭說道:“既然他想他留在這裏,那就不要走了。對了,林丹汗的屯糧所在找到了嗎?”
“回侯爺的話,找是找到了,可是這個地方可是不好進攻啊!”尚可喜趕緊說道:“是在土牧台,而且聽說是林丹汗手下兩大總兵官中的虎魯克寨桑防守土牧台。根據情報顯示,這個虎魯克寨桑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物,身邊有精兵一萬人,憑我們的兵力想攻下土牧台恐怕很難,弄不好,在兩軍交戰的時候,林丹汗的騎兵還會趁勢進攻,兩麵夾擊,對我軍極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