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琳娜來到霜降的住所,告訴霜降必須在三天之內給艾格列的夫人道歉。霜降看著琳娜向她描述了那晚的過程,說:“我沒有錯,為什麼要道歉!”
琳娜說:“這是艾格列的要求!現在這件事關係到艾格列的尊嚴,你看著辦吧!”
“那我的尊嚴呢?”霜降伸手拿過手機,撥通艾格列的電話要理論,可是艾格列根本就不接,她想繼續撥,琳娜壓住她的手說:“在這件事解決之前,他不想理你!”
琳娜離開後,霜降焦躁起來,艾格列真的要這麼做嗎?他把我放在什麼位置了?我難道沒有一點自尊嗎?憑什麼讓我承受你們夫妻兩人的傷害?她在這三天的時間裏,沒有去道歉,隻是一直在喝酒,半醉半醒讓她忘記自己不想麵對的這件事,讓她忘記自己的悲哀和痛楚。
休說人性皆善,更不要以為肌膚相親的男女之間總是浸潤愛意和溫存,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隻要有可能,總有人想要占據上風。
霜降和艾格列更不會例外,這件事兩個人都把它當做自己的底限來看待,霜降認為自己受到的傷害可以什麼都不計較,但是起碼的自尊總要有;艾格列認為,隻要你道歉顧及了我的麵子,我可以私下給你更多的補償;兩人都認為自己做了最大的讓步,因此都憋足了勁兒看對方和解的誠意。
很快到了周五,公司按期舉行展示會,當霜降上午來公司時,她被琳娜告知解除代言協議,降職為普通模特,她憤怒的問琳娜為什麼。
琳娜說:“你很清楚原因,從我的口裏聽到的隻能是借口。”
如天塌地陷一般的震驚,霜降不可置信的立刻撥通艾格列的電話,艾格列沒接;她再撥,被掛斷。
琳娜同情的歎息說:“你可以在限度內提出賠償!”
霜降失神地在解約書上簽上名,她本身想離開,可是,不見到艾格列她實在無法甘心,或許,可以在演出時看到他。
因此,她就留在公司參加了晚上的演出,隻是她不再是壓軸模特而已。
當隨著熟悉的T台音樂走上舞台時,霜降找到了多天來從沒有過的輕鬆,她步履從容的邁著台步,走到了最接近觀眾的T台盡頭,亮相,轉身,再亮相,她美豔的臉孔習慣地看向艾格列經常坐的那個位置,赫然看到他漠然的臉,他的眼睛絲毫沒有昔日熟悉的欣賞和溫暖,根本沒有在她的身上逗留,然後,她看到了從沒有在T台前出現的艾格列夫人端莊的坐在他身邊,正向她露出勝利的微笑。
霜降瞬間陷入混亂,她的頭腦一片空白。
她聽不見音樂,她忘記了台步,隻是呆呆的站在,淚流滿麵地看著他,下麵的記者飛快的湧過來拍照,霜降呆呆的站著,身邊的模特來了又去,最終一個新人經過她身邊時挽上了她的手,把她帶下了T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