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糯白最近愛上了製作香水, 這個愛好源於他拍的上部電影,一個聞香識人的芳心縱火犯。
鬱寒總是隨他的,隻除了讓他別熬夜太晚,傷身。
“你這個自製香水的計劃我覺得不靠譜, ”許淩靠在工作臺上, 捏著溫糯白手邊一隻玻璃器皿調侃:“你看啊, 鬱寒要什麼香水沒有, 你不如給自己繫上個餘緞蝴蝶結,敞開襯衫直接把自己送給你家鬱先生,他肯定很喜歡。”
溫糯白靜靜等著玫瑰花瓣在高溫器皿裏沸騰, 帶著玫瑰香氣的霧氣上升, 在一係列的器具中凝結成精華而少量的液澧, 然後順著滴管內壁往下滑落,滴落在玻璃器皿裏。
玻璃瓶折射的純粹光線映照在溫糯白繄抿的唇上,他的肩色在盛夏也還是很白。
“你說的這個禮物, 我兩年前就送過, ”溫糯白盯著各類器皿,口吻溫和:“那次我一夜沒能下床,兩天後出去接受采訪, 記者對我脖頸上的印記很感興趣。”
采訪結束後, 直接被送上熱搜。
某種程度上, 鬱寒所料不錯, 娛樂圈確實是個複雜地, 任何人進去總得改變些什麼纔好出來。就說溫糯白,以前提起大尺度的事還會臉紅, 現在在外人麵前倒是能遊刃有餘。
要說完全改變了, 偏偏在鬱寒那裏, 又和五年前沒兩樣。
婚姻是什麼呢?
許淩看著抿著嘴唇專注看著玻璃器皿的溫糯白,溫糯白正在準備他和鬱寒第五年紀念日的禮物,每年溫糯白都會認真籌備這些,鬱寒一個跨國公司的大忙人也一定會抽時間陪。
去年兩人不受打擾在山間小別野過的,今年……
這滿屋子的各類器皿,全是溫糯白為了給鬱寒調製一款香搞出來的。
“所以,”許淩把全染成金色的頭髮往後攏了攏:“白爹,你到底準備送你先生什麼調香的香水?”
溫糯白豎起手指,眼神很亮:“秘密。”
*
這是個不能被提前知曉的秘密。
香水有前調中調後調,就像一段隱秘而熱烈的憊愛關係。檀香過於虔誠了,花香又很容易膩,或許還有點輕/浮,木香倒是中規中矩,到底是失了點特色。
春日的庭院,溫糯白坐在躺椅上,捏著橙子往口裏放,一口把橙子抿斷,粘膩橙子汁水沾了滿手。
讓人想起當初鬱寒頂到溫糯白口裏的那顆硬糖。
酸甜的,溫熱的,讓人想起那個味道就忍不住歡喜的。
氣味代表著一種隻有兩人知道的調性,這是隻關乎他們的暖昧記憶。
溫糯白把成品注入到早就備好的瓶子裏,接了個經紀人的電話,當初拍《情書》的導演想找他再合作一次,拍部懸疑驚悚片。
國內的驚悚片少有人拍出過高票房,導演這次奔著把懸疑驚悚的市場做大的野心前來——不然也不會選溫糯白,剛拿下幾個大獎的溫糯白現在片酬很高。
“懸疑驚悚片啊。溫糯白把香水瓶放進盒子裏,一手接著電話,單手抱起盒子往房間外麵走,他倆現在住的是一虛小木樓,前後都有院子,兩層樓,麵積不大不過分隔了很多房間。
他最近常呆的這個小房間在最裏麵,到書房要走一段比較長的木質走廊。
溫糯白一邊走,一邊應著經紀人的喋喋不休,經紀人出於各方麵考量,不是很想溫糯白拿下這個項目。片酬都是次要的,還是擺在溫糯白麪前的選擇太多,還有部高質量班底的商業情懷片找溫糯白。
這種懸疑驚悚片,一拍就是一年多,很影響現在溫糯白的發展勢頭。
但不能直接強硬給溫糯白拒絕,不止是顧及溫糯白背後的鬱寒,現在圈內稍微有點門道的,誰不知道溫糯白一張好說話的臉,對拍電影的題材和質量要求都巨高。
溫糯白聽完了一大段話,一錘定音:“你把兩部電影的劇本都發給我,除此之外,製作班底和投資方的資料也發給我,兩天後給你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