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德端著兩個咖啡杯走進船艙,將其中一杯放到伯克手邊,端起另一杯湊到嘴邊。
要是阿戚為了找她一直留在這片海域,肯定會有危險的!
偏偏她現在沒辦法和這幾頭虎鯨溝通,她能聽懂對方說什麼,對方想要聽懂她的話卻很難。
但已經來不及了,伯克猛拍了一下操作台,“蹭”地起身,大步流星地朝著弗洛德衝了過來!
弗洛德端著杯子轉身就想逃,卻已經被伯克先一步扯住了後衣領,身形不穩猛的向後一倒,手裏的杯子就被已經被伯克奪到了手裏!
白色的矮胖咖啡杯,裝著透明的酒液顯得不倫不類。
什麼沒關係,也可以什麼?
鬱圓頓時整顆心拔涼拔涼,不會吧,不會這個時候還想做點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吧?
多出來的那頭雄性虎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折返了回去。
——嘴裏咬著剛剛海豚甲和海豚乙好不容易運到這裏的皇帶魚。
他鬼使神差地一把推開還在企圖狡辯的弗洛德,跑向了船尾,那裏有樓梯可以直接接觸到海麵。
伯克猛地回過神,雙手用力搓了搓臉,然後猛地甩了一下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抱歉,我耽誤工作了。”
“……動?”
雌性虎鯨掃了他嘴裏的皇帶魚屍體一眼,隨後便嫌棄地收回了視線。
……
不是那種海水回暖的溫,是那種能讓手感到一絲熱意的溫。
母子兩個一左一右用頭推鬱圓的身體,企圖像阿戚那樣,讓她的身體回正。
“不用抱歉,你是老板。”
緊接著就看到雌鯨對她露出了一嘴的牙齒,看起來像是威脅,然後說了一句話。
身體又動不了,隻能幹著急。
自從上次救了mini和vitas之後,伯克就一直心神不寧。
是就算處於熱帶,也不會有的海水溫度!
伯克驟然起身,看了看遠處地雲彩。
雖然下半身沒有知覺,但隻要上半身輕微的一個挪動,很容易就能從雄性虎鯨身上滑下來。
鬱圓一路提心吊膽,聽頂著自己的幾頭虎鯨交談更是心急如焚。
樸實的牙,樸實的語氣,簡潔的五個字。
她簡直想發出尖銳爆鳴!
那頭雄性虎鯨遊到了鬱圓身下,另外兩頭虎鯨開始用身體將鬱圓往雄性虎鯨頭頂上推!
鬱圓這會兒終於明白了,他們要帶走她!
雄性虎鯨體型比阿戚小了一圈,也更加瘦弱,並不能做到像阿戚那樣獨自把鬱圓頂在頭頂。
挑食的虎鯨喜歡新鮮的食物。
雌鯨這一下可以說沒留多少情麵,鬱圓還是第一次被虎鯨尾巴甩頭,當場就有些渾渾噩噩起來。
虎鯨母子一同看向鬱圓,對視一眼後突然遊上前。
即使他們推了好多次,鬱圓也用了全身的力氣,她的尾巴都是沒有知覺的,一動不動。
伯克把杯子湊到鼻子下麵聞了聞,冷笑一聲:
“伏特加。”
前兩個小時他和弗洛德還在感歎遠處的那抹雲厚重,現在看起來好像過於厚重了。
連顏色都不太對勁。
伯克立馬轉身,把手裏的杯子頂上弗洛德的胸膛:
“把你的酒放回原處,然後馬上過來。”
弗洛德愣了愣,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不再嬉笑著和伯克逗趣,迅速端正態度接過杯子,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