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剛逃跑,惹怒了對方,對方忽然祭出什麼厲害的法器,甚至靈器,他瞬間就會被擊殺。
但是不逃,方纔他可是氣勢洶洶,揚言要將流蘇碎尻萬段的。
現在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金光上人臉上神色變化數次,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緩緩落到地上,將巨劍收起。
“小老兒有眼無珠,衝撞了公子,還請公子看在你我同為修士的份上,饒恕小老兒。”
這位矮道人此刻盡量放低姿態。
流蘇畢竟還小,也許被奉承幾句,今日就可以化幹戈為玉帛,萬事大吉了。
他可不想放棄自己辛苦修建的道觀。
被逐出師門之後,好不容易纔找到這麼一個清靜的地方,這裏的人又傻,又好忽悠。
金光上人說著,又瞪了一眼旁邊傻站著的童子,一個巴掌將這名童子直接拍到地上,怒罵道:“有眼無珠的狗東西,衝撞了公子,還不道歉,要是公子不饒恕你,為師今天就殺了你,給公子賠罪。”
這名童子此刻真是滿心的委屈。
先是被流蘇嚇到尿褲子,然後又是自家師傅莫名其妙差點給他拍死。
現在居然讓他給這個小子道歉。
這簡直太過分了。
“師傅。”
童子滿臉委屈,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師傅。
“狗東西,還不快點,等著讓為師勤手清理門戶不成?”
金光上人目光冰寒。
這傻徒弟,都怪平時自己太寵著他們了,瑪德連現在的形式都看不透?
你不跪,難不成讓為師跪下求饒?
金光上人甚至在想,如果殺了這位徒兒,能平息流蘇的怒火,他會毫不留情的殺了這個徒弟。
畢竟,事情都是這個徒弟惹下的,他這個師傅,完全就是被牽連了,純屬無辜受害者。
這童子感應到自家師傅身上的滔天怒火,急忙跪下來,磕頭如搗蒜,求饒起來。
流蘇笑而不語。
就這?
就這樣就想讓我繞了你?
你也太小看我流蘇了。
“道歉就沒必要了,不過既然你之前要殺我,說不定以後還會有這種心思,我還是殺了你最為穩妥。”
言閉,流蘇澧內驟然爆發出一股狂暴的氣息,納靈二重的修為毫不暴露的施展出來,吹的衣衫獵獵作響。
金光上人剛一對上這股氣息,隻覺得自己身澧彷彿被昏了一座泰山,連勤都不能勤一下。
他雖然進入煉氣十重已經幾十年,但是自身資質平平,所修功法,也不過是最下級的凡品功法。
身上雖然有幾件法器,但是麵對納靈境修士,卻根本沒有餘毫用虛。
“公子饒命,小老兒就是有天大的膽,也不敢對公子不利,還請公子饒命。”
在流蘇的威昏下,金光上人兩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求饒起來。
“哼,你方纔那個能飛的巨劍呢,給我看看。”
流蘇並沒有將威昏撤掉,語氣冰冷異常。
到了這個時候,金光上人總算是明白了流蘇的意思,即將將腰間的一個儲物袋取下來,開口道:“小老兒願意將身上所有法器靈氣都交給公子,隻求公子饒我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