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缺胳膊少腿的活到這麼大,不每天燒香拜佛感謝現在是法治社會,都算你不尊重封建迷信。
祁風春風得意道:“對啊,所以沒打掉,哈哈哈哈。”
馬少爺頓時肅然起敬。
老子問點皮肉之苦,沒想到你是生死大劫。
大意了。
此時,剛才那個請走女人的服務生走了回來,將菜單在兩人麵前鋪開,禮貌問道:“打擾一下,二位可以點餐了。”
“先點菜吧,我們邊吃邊聊。”
馬少爺把挎包放到一邊,輕車熟路的點了一份菜,把菜單遞回給服務生。
“隨便點,我請客。”他笑著對祁風說道。
回想剛才被菜單價格支配的恐懼,祁風直接把菜單合上,看也沒看的說道:“和他一樣。”
服務生接過菜單:“請問二位剛才點的戰斧牛排,需要幾成熟?”
馬少爺翹著二郎腿不停抖著,拿出自己搬磚大小、真皮鑲鑽八心八箭的土豪專用手機,刷了起來,隨口回道:“一成熟。”
祁風眨了眨眼。
一成熟?
這和把牛趕到太陽底下追著啃有區別?
有錢人口味這麼獨特嗎?
“您呢?”服務生對祁風問道。
祁風:“十二成熟。”
服務生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們沒有這麼熟的……”
祁風點頭:“第一次見麵,我們不熟很正常。”
服務生:“……?”
馬少爺好笑的把手機倒扣在桌上,揮揮手,示意服務生可以下去了:“看來你對我有些不滿啊。”
“雖然我們確實不熟。第一次見麵,還假裝服務生騙了你,但也不至於這麼記仇吧?”
“也不是記仇。”
祁風擰上保溫杯,目光隨意落在擺在桌邊的擺花上。
那些花插在潔白又充滿藝術氣息的花瓶裏,一個個足有拳頭大小,花瓣層層疊疊,千絲萬縷,彼此簇擁著,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不知道是保養得好,還是為了迎合客人的喜好,每天都會換上最新鮮的幾朵。
“我隻是覺得,你沒必要故意在我麵前,假裝成一個沒有腦子,隻知道炫富的富二代而已。”祁風隨口說道。
馬少爺玩手機的手一頓。
那鑲滿紅寶石的奢侈名表,順著手腕往下滑了一截。
若是以前,祁風還真不會想到,有人會專門去裝個傻子給別人鄙視。
但誰讓他最近在蹭秋露白的文課,學的就是識人辨人?
現在他看誰,都免不了下意識去分析分析。
“別演了,沒必要。”
祁風一邊說著,一邊把保溫杯放在桌上,餘光悄悄瞥著腳邊的垃圾桶,心想一會怎麼能把裏麵的金條搞走。
馬少爺雙手交叉在身前,托著下巴,一臉不解:“什麼別演了?我怎麼沒聽懂啊。”
祁風扭過頭,視線落在馬少爺的手上,抬了抬下巴。
“你的手。”祁風說道。
那雙手粗糙不已,猙獰交錯的疤痕和繭都混在一起,早已經分不清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會有的手。
那隻有是曾經為了什麼目標,拚過命,才會留下的痕跡。
這樣的痕跡,祁風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
囚鬼之王,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