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魅正黯然神傷之時,北宮殳拋過來一句冷冷的話:“我們之前商議好的事,要加緊準備。”
魅聽罷,頷首微笑道:“放心吧,我已經‘交’待稚去辦了。”說完,又補充道:“現在叫她拖住冷懺,不是正好麽?”誰知話剛說完,北宮殳就扭頭衝著魅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也沒道別,雙腳點地迅速的消失在夜‘色’裏。
魅依舊站在原地,看著安靜的夜空,和遠處樹梢上那有說有笑的一對男‘女’,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冷懺對珥海說了許多——從小時候身患疾病到長大接手冷家堡;從表麵風光無限到內心實則患得患失;從身不由己到親人朋友間的爾虞我詐互相利用……珥海不禁暗想,原來這碩大偏僻的冷家堡,竟然也凝聚了這麼多斑駁滄桑的曆史,收藏了這麼多古往今來的故事,落滿了這麼多歲月飛揚的塵埃!
她忽然想起一句詩,於是情不自禁的念道:“落‘花’且隨流水,滄海已是桑田。”
誰知道她的詩剛念完,冷懺就“撲哧”一聲笑出了聲。珥海噘著嘴假裝不服氣的問道:“你笑什麼?我的詩念的不合適麼?”
“噢!合適合適。”冷懺急忙解釋。“就是從你嘴裏念出來我就是忍不住想笑。”
珥海聽罷衝著月亮翻了個白眼,低聲自問:“有麽?”然後抬頭看著冷懺,卻見他還是一副要被笑憋死的模樣。珥海氣惱的抬手就給了他一拳。
冷懺接了珥海一拳,裝作吃痛的模樣。卻忽然安靜了下來,眼望著天邊緩緩的說道:“世間的事,從來都是有得有失,你以為擁有了人間唯一的太陽,卻不知早已丟失了最明澈的月亮。你以為自己是一個可以執掌天下的風雲霸主,卻不知道同時也失去了人生最簡單的幸福。”
冷懺的話說的是那樣的真誠和身不由己,讓珥海一時竟覺得無言以對。冷懺停頓後繼續說:“其實我們都是名利的奴隸,明知道人生不過百年,還是要廝殺爭奪,拚得血‘肉’模糊。卻不知當此時你踏著屍骨坐擁天下時,明日又有誰來為你收拾江山那盤散落的棋局呢?”
珥海望著有點憂傷惆悵的冷懺,實在無法理解在他如此年輕的生命裏竟也有這樣的無奈。其實她太理解了。這點上他們是如此相似!她甚至幾度想要開口向他也道明自己的無奈,最後還是忍耐住說道:“是啊!人生就是這樣。當你擁有的時候,或許覺得一切並不是那麼重要。等到失去之後,卻是日思夜想,期待有一天可以將遺落的珍寶奪回。多麼矛盾!但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們已經戀上了這樣的矛盾,還願意和一些莫名的情緒糾纏不休。”
冷懺微微一笑,投過去一個欣賞而又含情脈脈的眼神,接著說道:
“這世間讓人疑‘惑’的事太多。我們既然無法克製自己的**,又何必去責怪別人的貪嗔癡戀呢?假如這世界,誰也不知道誰,也許就真的安靜無聲了。但是那樣的安靜,還算是煙火人間麽?所以,既然落入凡塵,就遵守凡塵的規則。不懼生死,敢愛敢恨。縱然被煙火嗆得淚流滿麵,也要策馬揚鞭,縱‘浪’行舟,孤注一擲,不留後路!”
冷懺的話就象是句句說到了珥海的心裏,讓她原本沮喪的內心忽然間變得豁然開朗了起來。是啊!人生就像一場戲。誰能預測到結局?既然如此,不妨就平心靜氣的品味過程。無論結局如何,我們的心情都會隨情節而跳躍‘波’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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