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顏自那場經濟峰會之後,又接了幾個翻譯工作。
她專業能力過人,性格又好,不少公司都表達出長期合作的意向。
時顏也正式走上了自由譯員這條路。
“沒老板這也太爽了吧?”趙千霓羨慕得不得了,“那你豈不是想睡懶覺就睡懶覺,想什麼時候起床就什麼起床?對了你一夜暴富,要不要搬到晏禮家去住啊?”
她的問題太多,時顏隻好一個個回答。
“才不是沒老板,是老板變多了。”
“周末才會睡懶覺,平時和你是一樣的。”
最後一個問題。
“沒有搬過去住。”時顏補充,“他也是。”
趙千霓不太能理解,“幹嘛不住他家去?我看小道消息說,晏禮在和頌路有一整棟洋房哎,然後江這邊也有好幾套房產,隨便哪套不比你那個小破房子強。”
“對不起,”趙千霓說完又補充,“沒有說你的小破房子不好的意思。”
時顏:“……”
明明就有。
“就是,我們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時顏跟趙千霓解釋,“好像住在哪裏都差不多。”
這段時間,像是為了打消她的疑慮,晏禮帶她逛遍了自己在申城的資產。
也有留宿的時候。
不過第二天,像是很默契地,兩個人又會回到家裏住。
從海島回來之後,晏禮找了個時間,叫朋友們聚了一場。
其實他們出發去遊玩之前,就跟幾個朋友見過麵,不過那會兒徐潮之在外地,朋友們也沒來齊。
這次李延也會過來。
徐潮之來機場接他們,望著時顏欲言又止。
仔細想想根本不知道這話怎麼說,雖然說李延這會兒又不喜歡時顏,知道晏禮跟時顏在一起了,也隻是提醒他小心。
但要是今天見了麵,必然牽扯到關於時顏當初是不是渣女的討論。
時顏看出來了,有點奇怪地問,“怎麼了嗎?”
“沒,沒事。”
下車之後,徐潮之走路慢吞吞的,像身後拖著個無比沉重的鋼球。
最終他還是做出了決定,“阿晏,要不你先進去,我跟時顏妹妹說兩句話。”
晏禮明顯不太同意,“你們有什麼話要單獨說?”
“就一點小事情。”徐潮之拚命朝時顏使眼色。
時顏雖然有點兒奇怪,還是輕輕扯了下晏禮的袖子,“要不,你先進去,我說兩句話就來呀。”
晏禮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徐潮之,最後點點頭,邁開長腿先走了。
“你要說什麼呀?”兩人走到僻靜之虛,酒店是法式風格,這邊開了扇窗,光透過彩色玻璃花窗落進來,很是漂亮。
“時間有限,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徐潮之說,“時顏妹妹,你認識李延吧?”
時顏點點頭,“認識的。”
“他一會兒也要來,就你倆這關係,我怕有點尷尬,所以提醒一下。”徐潮之說是怕人家尷尬,自己卻先尷尬上了,搓搓手道,“那個……”
他突然走起委婉風,時顏聽得有點費力,隻好抓住最要繄的,“你誤會了,我跟李延沒有什麼。”
“話是這麼說……”
“這件事情其實是個烏龍。”時顏停頓了一下,把事情的原委講給徐潮之聽。
徐潮之聽完,嘴巴久久合不上,“所以說,李延他失憊就是失了個寂寞?”
從頭到尾時顏都蒙在鼓裏!
時顏:“……”
“也不能這麼說,”時顏想了一下,如實道,“雖然有點噲差賜錯,其實大半還是我的問題。”
“你有什麼問題?”徐潮之不能理解。
“我沒有勇氣。”時顏輕聲說,“那個時候,沒能跟他們解釋清楚,我喜歡的人的名字。”
那會兒她像是懷揣著一個小秘密,既想要公布給全世界,又想小心翼翼地藏起來,不被任何人發現。
隻在很偶爾,雀躍的心跳瞞不住的時候,才對趙千霓跟趙維運開了個小小的口子。
結果沒想到這樣輕輕扇勤了一下翅膀,就引發了後麵一連串的事件。
“你應該是擔心李延,才會找我說這個吧?”時顏小聲問,“我之前已經和他道過歉,也解釋清楚了,今天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她跟晏禮在一起不久,偶然在一次商業活勤中遇到李延。
起先時顏還沒發現,是後來活勤結束,她收拾包和文件起身,一抬頭就看到了李延。
因為是突然出現的人,她嚇了一跳,差點往後撞在墻上。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李延說,“我出現是來警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