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搖了搖頭,滿臉寫著“算了你們愛吵就吵吧別來找我就行我好累了”的生無可憊。
那次在酒吧,晏禮也覺得她挺有意思的。
清純乖軟的外表下似乎藏著挺大的膽,他隨便逗了兩句,她居然深信不疑,倔強地拄著拐杖在那跟他問價格。
像是有點躍躍欲試想嫖|他。
後來還一臉無辜地騙他不是盛外的。
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晏禮最近難得無所事事,也釀出了份閑心。
所以今天徐潮之興致勃勃地說自己打探到了小美人的工作地點,問他要不要一起來。
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那個,你找我有事嗎?”出神間,時顏已經站在了他麵前。
這會兒她看上去又有點不好意思了,白皙臉頰上泛起薄紅。
她的確是徐潮之說的清純款,不過並不寡淡,相反,越看越覺得有種獨特的明媚艷麗,偏生眼神純稚,將兩種氣質很好地合二為一。
也不像個會膽子大到會去嫖的。
晏禮掐斷思緒,一隻手插在西褲袋裏,側了下頭。
他不太認真地說話時,聲線聽上去就天然帶點兒繾|綣,不太正經的樣子,“有個生意想和你談談。”
生意?
時顏頓時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方麵。
沒記錯的話,酒吧那晚趙千霓出現之前,他們就是在談“生意”,還沒談出什麼結果來。
這還帶續集的嗎。
她腦袋死機半秒,猶豫道:“在這裏談不太合適吧?”
晏禮:“?”
時顏現在的感覺就是,特別尷尬。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自從那次見過麵,就把晏禮跟某一行掛上了鉤,不受控製地老想著。
以至於他說正事,她都覺得他在暗暗指代什麼。
這才鬧出了剛才那個笑話。
會客室裏,徐潮之笑瞇瞇地給她遞了份文件,“我已經跟你們老板講好了。這是我那幾個客戶的資料,你先了解一下,沒什麼問題的話,等他們來了我給你電話啊。”
沒錯,晏禮所說的“生意”,指的就是,讓她周末接一份陪同翻譯。
並不是什麼乳七八糟的東西。
時顏接過文件,深吸一口氣,勉強保持鎮定,“好的。”
她昏根不敢往晏禮坐的方向看,但有幾次餘光不小心掃到,發現他在看這邊,目光悠長、玩味又戲謔。
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找個地縫鉆進去算了。
徐潮之這趟過來,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當然談完正事也不會立即離開。
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會客室沙發上,跟時顏有一搭沒一搭地隨意聊著,整個人都樂顛顛的,美到冒泡。
朋友們知道他打聽到了小美女的公司,都在那瞎起哄,說是不是馬上得改口叫嫂子了。
但徐潮之對時顏還真沒那方麵的意思。
女孩子確實長得非常漂亮,不過一看就是宜室宜家的類型,跟他不合適。
來找她,純粹就是想看看小美女。
再進一步的話,交個朋友也成。
讓徐潮之意外的是,晏禮居然會答應跟他過來。
一個想法蹭的一下冒出腦袋,讓他興竄不已。
時顏還有工作,不可能半天都陪他們耗在這兒。
等她走了,徐潮之迫不及待問,“阿晏,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小美女有點兒意思?”
晏禮沒正麵回答,輕嗤了聲,“你又知道了?”
“裝吧你就,”徐潮之一臉了然,隨即又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不過,你要是對小美女有意思的話,困難還挺多的吧?你爸媽,你叔伯,還有沈思寧那個潑婦,都不會讓你想娶誰就娶誰的。”
晏家是什麼地位,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也就是主場不在申城,不然哪有本地幾個姓氏耀武揚威的份。
就像這次,晏禮跟晏家鬧矛盾,徐潮之當然是義不容辭站在自己哥們這邊,但他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晏禮多半還是得乖乖回去結婚,隻是時間問題。
雖然很現實,但這是圈子裏的常態。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注定要放棄許多自由。
既然談到了這個話題,徐潮之也就順著多問了一句,“對了阿晏,老爺子退下來也就是這兩年的事了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