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生,那我和婷婷該到羅浮山,還是獅子山查探呢?」紫霜問我說。

「紫霜,我並不是要你前去查探什麼東西,風水這玩意你根本不懂的,我要你同車,主要是想讓你知道,我和江院長的談話內容罷了,畢竟你是寶地的有緣人,你是有知情權的,明白嗎?」我笑著說。

「哦!原來是這樣,其實知不知情也沒什麼關係,一切有你為我做主就行,反正我一向不追求什麼的。」紫霜說。

「哈哈!沒有什麼可求之人,才會比得到的更多,難怪你會是寶地的有緣人,難怪芳琪她們會推舉你為正室,難怪千裏迢迢來害你們的敵人,反而變成你的貴人,相反冷月從小一直想要追求的東西,臨死前也得不到,隻能感歎她對要求太執著,哎!錯在我一直把她當做男兒看呀!」江院長歎氣的說。

「別太傷心了,冷月姐死前不但得到龍生,而且親手還能捉著秘笈,我想她……抱歉……我不該說太多話……」婷婷安慰江院長說。

紫霜這時候和江院長一樣,突然,很無奈歎了一口氣,我忍不住向倒後鏡窺了她一眼,見她一臉黯然神傷的表情。

「紫霜,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又愁眉苦臉的?」我關心的問說。

「哎!想起了冷月,我還欠她一個人情,聽巧姐說當日要不是她答應把十靈血給了迎萬小姐,恐怕我已不在人世,但她遇難的時候,我卻偏偏又……躺在病床上,無法報她一命之恩,十分難過……」紫霜傷感的說。

「紫霜……別這樣……」我說。

「霜姐,冷月不會怪責你的……別想得太多……」婷婷安慰紫霜說。

江院長歎了口氣,接著把車的窗子給打開,我也和他一樣打開車的窗子,這時候確實需要清風,將車內既不快又傷感的愁雲給吹散。

「紫霜,你是寶地的有緣人,上天又怎會讓你死呢?其實這些早已有了定數,冷月的死與你無關,沒必要再為此事傷感,相反你要處處多加小心……」江院長欲言又止的說。

奇怪,江院長怎會突然要紫霜多加小心,似乎有些不尋常哦……

「紫霜會出事?」我直接問江院長說。

「龍生,原本有些話是不能說的,風水師洩漏天機,罪加一等的事,相信你也懂的,但我既能把功力都給了紫霜,也沒什麼好怕的,我就對你們說吧,紫霜是寶地的有緣人,凡是得到曠世奇珍佳穴之人,必會先遭受三劫三難,當年朱元璋就是最好的例子,當過和尚討過飯,幾次差點命喪黃泉,這可不是說笑的,一切都要小心呀!」江院長說。

「嗯,我倒忘了三劫三難一事,但紫霜經歷很多次危難,可能劫難已經化解了吧?」我質疑的說。

「練武受傷算是劫嗎?」紫霜問說。

「不!練習的過程中受傷,並不算是劫數,劫難我就肯定有兩次,一次無常真人到病房攻擊我,一次在碼頭破肚,這兩次算是難,而跳出窗口救仙蒂那一次,隻能算是劫,以上這是一劫兩難,還有兩劫一大難就要問她本身了,以前試過遇上什麼劫難嗎?」我問紫霜說。

「沒有,我除了讀書就是練武,沒有仇家之類,即使打架有傷的也是對方,父親之死算是一劫嗎?」紫霜問說。

「父親的死當然不能算……」江院長插上一句說。

「不算?但父親的死比我入手術室更驚慌,內心的痛比破肚時候還要痛,這不算是劫數?」紫霜不滿的說。

「人的生死屬大自然的規律,至於世人怎樣看待生離別死之苦,這隻是個人的思想問題,怎能算是劫難呢?」我想笑但卻不敢笑出口。

「不對呀!龍生,紫霜在房間差點死去,結果服用迎萬小姐留下的藥粉才醒過來,這一次算是個大難吧?」婷婷提醒我說。

「嗯,房問那一次絕對可算是大難,好了,三大難都過了,那兩劫是什麼呢?糟糕!迎萬小姐還有一包藥粉留下,不會留給紫霜一劫用吧?」我驚慌的說。

「算了!不用關心我,人的生死操縱是上天的手裏,想太多也沒意思。」紫霜說。

「龍生,你那三劫三難又是什麼,能否說一說,或許和霜姐有關聯。」婷婷問說。

「苦命的我要算那三劫三難,可真是容易極了,幾次牢獄之災、破肝、下體手術、天狼君的萬毒掌、酒店地庫被張家泉拳打腳踢、身中降頭術、無常真人攻擊、鄧夫人毒打等等,相信都不止三劫三難了……」我搖頭苦笑的說。

「霜姐,龍生說的這些,有什麼發生在你身上,而是你剛才算漏的?」婷婷關心的問紫霜說。

「應該算的都算了,別再想這個問題了……」紫霜說。

紫霜聽我說她父親關先生的死,不算是大劫大難,整個人即刻變得無精打采的,但這也難怪她,畢竟她是孝順女,沒什麼事會比喪父之痛還要大,這點我是可以理解,現在唯一擔心,則是她另外那兩劫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突然,手提電話響起,拿起一看,原來是芳琪找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她的車跟在我後麵,撥電話給我所為何事呢?心想不會是剛嫂通過她想找我李察吧?

「芳琪,什麼事?」我接下電話接聽鈕說。

「龍生,你到底要去哪呀?我們走了好遠呀?」芳琪問我說。

「哎呀!我顧著說話,沒想過要到哪吃飯,但是地點一向不是你們女人欽選的嗎?」我猛然想起而反駁說。

「我的天呀!龍生!你要我跟著你的車走,地點該是由你定吧?我的大爺呀!你們到底談些什麼,談到失魂落魄的,毫無目的四處亂逛,真是給你氣壞,現在定個地點吧……」芳琪又氣又笑的說。

「抱歉!是我的疏忽,對了,我們到了深井吧?幹脆吃這裏最出名的燒肥鵝,烤乳鴿、雞絲粥吧?你認為怎麼樣?」我故意念出些食譜名,以討好芳琪說。

「好呀!那就到周記酒家吧,反正好久沒吃過那裏的鹵生腸,和出名的椰皇燉血燕,就這樣說定!」芳琪收了線之後,踩猛油的超越我的車,還向我扮了個鬼臉。

江院長和婷婷聽了我和芳琪的談話,不禁笑了起來,而原本悶悶不樂的紫霜,此刻也忍不住笑了發笑。

「哎!女人就是有這可愛的一麵,我才甘為她們的老婆奴。」我苦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