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寶地有緣人
章敏原本吵著我風流一事,豈料卻令江院長談起邵家祖墳一事,聰慧的巧蓮,打蛇隨棍上,要求他講解一番,而一向不相信風水之說的章敏,自然不感興趣冷言了幾句,結果被我一罵之下,氣得想溜進房間作無聲抗議,但被我大聲喝住而留下旁聽,費解的是,我不知何故也把梁醫生給留下,結果在無人逆我的旨意下,江院長開始講解。
「龍生,你看過賴布衣的『青烏序』,應該知道裏頭有句『九龍地脈鈐記』吧?能否背念出來嗎?」江院長問我說。
「莫道南龍不威風,隻因深潛未點通;富甲天下前程事,虹珠寶地話九龍。」我想了一會念了出來。
「嗯,記性真不錯,你又知不知道,賴布衣當日為何寫下這句呢?」江院長問說。
「願聞其詳!」我說。
「當年尋龍大俠賴布衣,尋訪天下奇穴,山過山、嶺過嶺的,終於來到邵家祖墳附近一帶,當時他被遙遙相對的羅浮山所吸引,因為那裏周圍有無數高低的奇峰,而高處則出現九峰環扣的奇景,因此他相信附近必有珍龍奇穴,於是馬上著手追查龍穴的所在地,當來到邵家祖墳的位置,卻遇上守穴的異獸。」江院長說。
「異獸?」章敏脫口而出的說。
「沒錯!是隻長有九個頭的巨蛇,賴布衣不敢怠慢,即刻使出神術對付它,九頭巨蛇激力反抗之下,猛然噴出霧氣,接著化陣清煙,消逝得無影無蹤,賴布衣當時已知道蛇即龍也,馬上拿起羅盤再次確認,龍穴之位正是九頭蛇消失之地,但麵對是九個頭的穴位,該點在那個位置上,倘若點錯的話,恐防真龍洩氣,唯有朝九頭中間之處點下,結果他後悔了,九頭巨蛇並未點中脈門,隻是被點傷而動彈不得……」江院長說。
「後來呢?」我緊張的問說。
「賴布衣未點中九頭蛇的要害,自然是很氣餒,他不明白為何會如此大意,於是祈天求卦一問,再望向對麵九峰環扣的奇景,合指一算,終於笑逐顏開,講了一句上天之命不可違,接著便在穴位上寫下你剛念的碑文,將此穴留給後世的有緣人,接著前往各處繼續尋龍覓穴。」江院長說。
「完了?就這麼沒了?」章敏問說。
「江院長,這故事應該有下文吧?真龍未點中要害,表示敗穴,為何賴大師又會笑逐顏開呢?想必天命不可違一言,該和九峰環扣的奇景有關,莫非碑文的字已講解一切?」我疑惑的問說。
「對!碑文的字已講解一切,這是我後來從古書查到的,原來九頭巨蛇是吸了對麵九峰環扣之霧而成精,後遇母龍恩愛合巢,雙雙潛心修練,欲想得成正果,長相廝守,可惜,卻遭賴布衣這麼一刺,雖刺不中要害,但全身已不能動彈,即使修成正果,恐怕亦無力飛昇……」江院長說到一半喝口茶。
「賴布衣破壞它們的修行和恩愛,還敢笑逐顏開,什麼居心嘛!」章敏吵著說。
「不!賴布衣卦中得知,他這一刺,則是上天憐惜之心的安排,目的是不想讓九頭巨蛇潛往別處,免得破壞修行,而令其繼續留在此地潛心修練,但九頭巨蛇卻不知上天善意的安排,相反心中所累積的怨氣,則從吞吐日月精華的過程中散發。直到邵家立墳之後,察覺免受日曬雨淋之苦,和無需擔心受人騷擾的寧靜修練之處,乃上天憐愛之心的安排,感動之餘,發奮勤加修練,耐心苦待有緣人助其飛昇,以解除束縛之刺,與母龍到天上長相廝守。」江院長說。
「龍生,這故事聽起來像是我們叩拜的時候……」紫霜驚訝的說。
「對呀!當日龍生和紫霜叩拜的時候,不就有什麼真龍飛昇的,莫非那就是九頭巨蛇所變?記得當日龍生倘未成親,母龍得不到有緣人送駕,無法飛昇,後來紫霜叩拜之後,二龍才雙雙恩愛飛昇,並送出什麼金寶珠之類的,對嗎?」芳琪說。
「這麼神奇?你們兩個不是製造氣氛,故意來蒙我的吧?」章敏疑惑的說。
「敏姐,真的呀!當時我在場親眼目睹的,難道我會騙你嗎?」婷婷說。
「婷婷,你說的話,我當然是相信,這故事聽起來挺有趣的……」章敏自言自語說。
「巧蓮,賴真人可真是用心良苦,為了順其天意,和成全九頭巨蛇的恩愛史,特命後人尋找有緣人,安排祖墳的葬法,這項大功德方能繼以完滿。」我感歎的說。
「幸好以前的人大多數都迷信,假設換作是章敏這類不相信風水之說的人,什麼想法和安排都沒用,這一切皆是九頭蛇本身的造化。」巧蓮說。
「哎!巧姐,別這樣說我嘛,我道歉就是,以後相信風水了……」章敏聳聳肩的說。
江院長講解這一事,令我瞭解他為何會知道,紫霜為正室一事,原來他一直都在留意邵家祖墳之事。
「江院長,相信賴大師已把要說的話,全都寫在碑文上,那請問碑文的意思又是什麼……」我追問說。
「龍生,你說對了,賴布衣簡單幾個字,便寫出往後預料之事的發生,其實碑文所寫『莫道南龍不威風,隻因深潛未點通』,這點已寫南方這條九頭蛇雖受了傷,但別以為它沒有殺傷力的存在,隻是潛在穴內無法動彈,和不知上天憐愛之意罷了,後得此穴之人,必富甲天下,亦判定日後必會遇上找前程的有緣人,助其巨蛇化龍飛昇,有緣人則大富大貴,正所謂:『富甲天下前程事,虹珠寶地話九龍』。
「江院長,故事不會就這麼了結吧?那邵家後代之事……」巧蓮追問說。
「剛才的故事,隻是開頭和結局,中間還有一個故事,九頭蛇被刺無法動彈的時候,心中的怨恨,亦從日常的吞雲吐霧中,瀰漫了整個地穴,但唯有九頭蛇所臥之地,不受其霧所侵,故後人不能多過一個墳頭,同時先人的屍身不能入土,隻能以火化的方式,將骨頭藏入金塔合葬,由於這個原因,邵家後代的子息命脈,皆由此穴來控製,故出世的人,必會剋死產下之人。」江院長說。
「哦!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的說。
「其實以前並不是一夫一妻製,大可以找幾百名女人生子,反正死的是產子之人,為何要承受獨子的約束,導致人丁單薄呢?」芳琪好奇問說。
「嗯,說得沒錯,但風水致富之事,並不是隔天便能應驗,需經過一段時間,恐怕到那時候,已是一夫一妻製了,況且生下所有的孩子,全都沒有母親,那豈不是笑話嗎?另外明知道會死人的事也做,良心怎能過意得去呢?」江院長解釋說。
「是呀!聽父親說過,曾祖父當時的決定,先要此穴,萬一真的發了達,再另求高人移墳,豈料,邵家得此穴地之後,風生水起,生意越做越大,身份越來越顯赫,最後,害怕移墳會破壞風水,故打消移墳的念頭,其實迷信這玩意可真欺人,一旦相信了,便會被它牽著鼻子走,曾祖父亦不能例外,故不敢亂動……」我說。
「葬下先人便會飛黃騰達?」章敏疑惑的說。
「章敏,邵家現在爵士的身份都有了,難道還會是假的嗎?」師母笑著說。
聽了江院長講解祖墳一事後,似乎已經講完,但感覺上好像還有很多下文,起碼還沒說出,為何我女人多也關祖墳一事,還有碑文最後一句還未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