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身上的衣服,望見浴室中的蓮蓬頭,想起和剛嫂在試衣室大幹一場之後,還未清洗身上的罪證,現在恰好可以沖個涼,除了清洗身上的罪證外,順便亦利用這段時間,想個辦法以應付待會的盤問。
不知不覺,在浴室待了廿分鍾,沖了涼,換上輕便的衣服後,整個人倒輕鬆起來,離開浴室時發現章敏也走了進來,原來她想幫我卸下臉上的易容麵膜。
「龍生,涼衝過了,衣服也換了,現在要我問你,還是你自己說呢?」芳琪說。
「你們不會以為我強姦了章敏吧?」我目不斜視直瞪著芳琪和章敏說。
「我不是想知道你和章敏發生的經過,隻是想知道迎萬小姐所說的那句預言——『你的太太不是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劫數?我擔心紫霜出事……」芳琪冷靜的問說。
「琪姐,別為我擔心,什麼劫數我也不怕……」紫霜躺在床上說。
紫霜不怕死的精神,我當然不會懷疑,但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苦難,內心倒是十分疼痛,如果上天堅持要她們兩個死一個的話,或許我真的會答應由章敏頂替,但我知道紫霜肯定不會答應。
「坦白說,迎萬小姐口中的預言,至今我還弄不清楚,或者說她使用的是心靈術,而我懂的是神數,所以兩家的路向不一樣,實在難以猜透呀!」我解釋說。
「既然你不知道是什麼劫數,為何不向迎萬小姐問個清楚呢?」芳琪追問我說。
「我怎會不想追問,隻是迎萬小姐見了我之後,便當我是她殺父仇人似的,如果不是艷珊的求情,恐怕這個預言也得不到,更別說想發問其他問題了。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章敏,便知道我有沒有撒謊,她當時目睹整個過程。」
「嗯,龍生並沒有撒謊,迎萬小姐還痛罵了我一頓。」章敏說。
「怪了,迎萬小姐怎會把你當成是她殺父仇人似的?她和你的關係,不是很好的嗎?而且還有過肌膚之親,不會那麼無情的見死不救吧?」巧蓮不解的問說。
巧蓮的解釋不是沒有道理,但聽她這麼一說,我想起「愛之深,恨之切」這句話,但這句話不能對她們說,女人總是小器的,況且這隻不過是我的猜想罷了,還是正麵回答她們的問題。
「迎萬小姐怪我維護看守她的警員阿差,因為我請求她不要利用法術擅自離開,免得阿差和處長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她是傳媒界新聞人物之一,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我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說一遍。
「嗯,你的顧慮也沒有錯,如果迎萬小姐恢復法力,憑她的降頭術,肯定可以擅自離開,到時候,真不敢想像警局要怎麼麵對群眾的壓力……」巧蓮點頭說道。
「真沒想到迎萬小姐會因此生氣,這些奇異人士的脾氣,總與常人不一樣,真擔心艷珊日後也養成這種壞脾氣,到時候真糟糕!」芳琪憂心仲仲的說。
「龍生,聽你這麼說的話,照理由你昨晚應該很沮喪,加上家裏和剛嫂事件又心煩,你怎麼會和章敏突然發生……」師母欲言又止的追問說。
師母今晚說的每一句話都和章敏有關係,看來她挺關心章敏的,不過,她這個問題,想必我今晚無論如何也無法避免的,唯有簡略解釋一番,順便為自己說些好話,以搏取她們的同情分。
「昨晚豈止隻有那幾件事心煩,還有一件更心痛的事,相信你們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你們猜我在機場遇上誰了?哎!」我歎了口氣說。
「還有什麼事?遇上誰?快說!」芳琪和眾人,異口同聲的追問說。
「我們離開機場的時候,遇上了康妮,她……」我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再說一遍。
「沒想到……康妮也不辭而別……」芳琪眉心中露出疑惑的神情,但很快又換上一張很無奈且接受的表情說。
「哎!原來還發生這件事……」師母和巧蓮同時發出驚訝的歎息聲。
「相信你們都知道,我天生是個多情種,自從認識你們之後,便開始自我檢點,不敢亂來,更不會隨便和女人發生關係,但和我發生過關係的女人,我絕對不會始亂終棄,再說,昨晚那兩位是對紫霜有恩的迎萬小姐和艷珊,我怎能不動情,可惜,卻要我麵對最殘忍的道別,試問我怎會不心痛……」我傷感的說。
「這倒是……」巧蓮默認的說。
「這次的道別,不但是為了迎萬小姐和艷珊離別一事傷感,更為那句預言,替紫霜憂心如焚,接著,又遇上悄悄溜走的康妮,雖然她不是向我落井下石,但心裏的痛,好比被刀子割了又割那般疼痛。當時,我不敢回家,因為我不知道怎麼麵對你們,更不敢麵對紫霜,因為我不想她又一次再為我受苦難,她已經受夠了,真的夠了……」我撫摸紫霜的秀髮說。
「當時龍生真的哭了,但他不是在康妮麵前哭,而是很瀟灑與康妮道別,直到康妮離去後,他才泣如雨下,沒想到以他那麼愛麵子的性格,竟會在我麵前流淚,可想而知,他是多麼的傷痛。當時我被他真情流露的一麵,深深感動,甚至想為他承受一點痛,但過去的一切,已是無法挽回,於是便想到取代紫霜,頂替劫數一事。」章敏說。
「原來機場發生這麼多事,這接二連三的打擊,確實令人難以承受……」芳琪說。
「是呀!承受三次的離別,已經不好受,還要麵對會死人的預言難題,如果是我,恐怕已支持不下而暈倒,龍生算是堅強的,還可以忍著眼淚,瀟灑的和康妮道別後再哭,總算沒讓康妮感到為難……」巧蓮說。
章敏這番話,果然令芳琪她們心軟,使得她們的惱怒之火總算及時得以降溫。
「對了,你和章敏怎麼又會發生關係的?」師母繼續追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