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梁醫生的出現

公祭儀式結束後,所有人各自離去,芳琪和幾個拍照的工作人員離開,師母則和林公子,還有幾名道士一塊離去。巧蓮和婷婷在保安人員護送下回家,章敏自然是跟著巧蓮同一部車,隻有我漫無目的在街上流連,等待著鄧少基和剛嫂啟程。

鄧少基和剛嫂走到路邊,沒有即時上車,在路邊談了一會才登入房車,我即刻上車準備來個大跟蹤。

當啟動車子後,鄧少基的車卻沒有走,而我也隻能在車上候著,心想他可真夠麵子,要輛保時捷跑車等候他的破房車……

就這樣在車上等候之際,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聽後才記起是在醫院偷拍我狀況的梁醫生,亦就是鄧少基的未婚妻,印象中記得她有了身孕,當日曾答應我,今世除了鄧少基之外,倘若接受第二個男人,那第二個男人必定是我——上次維護她的貞潔,半途中停下,沒有將她佔有。

「請問你是龍生師父嗎?我是梁醫生。」梁醫生說。

「對,我是龍生,梁醫生你好,不知找我有什麼事呢?」我十分意外的說。

「由於看見今早的報紙,知道少基十分的過分,所以趕到公祭儀式的酒店外,想當麵和你道歉,可惜卻沒有碰上,所以隻能冒昧通過電話向你道歉,十分不好意思。」梁醫生說。

「梁醫生,你口中所說的少基,莫非就是你的未婚夫?」我假裝毫不知情的說。

「是的!少基就是我的未婚夫,亦就是辱罵你的報社副總編輯。」梁醫生承認的說。

梁醫生對我十分坦白,但從她的語氣中,感覺有些怪怪的,不知是疑心重,還是什麼原因,總覺得她在撒謊,甚至懷疑是鄧少基派她來試探誹謗一事。當正想回答她的時候,鄧少基的車開走了,我隻好戴上耳機保持和梁醫生通話,一方麵想著如何拆穿她的西洋鏡,另一方麵跟蹤鄧少基的車。

「梁醫生,你怎會有我的手機號碼呢?」我試探的問說。

「龍師父,你貴人事忙,可能忘記我們之間還有個約定,當日離開病房的時候,我說過第二天不會見你,因為要調到別家醫院,而我又答應過你一個條件,所以偷偷抄下你的聯絡號碼,你不會怪我冒犯你的隱私吧?」梁醫生說。

對!梁醫生說過,要是她有第二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必定是我——這原本是我給她的條件,最後,換成是她對我的承諾,沒想到,她把這個承諾看得如此重要。

「哦!對!我想起來了,這個約定怎會忘記呢?隻是沒想到你會堅守承諾,一般女子絕不會當作是一回事,抱歉!」我邊駕著車跟蹤鄧少基,邊試探梁醫生說。

原來跟蹤這玩意,並非簡單之事,除了不能跟得太近,又有交通號誌的麻煩,倘若跟縱對象是個轉彎不亮警示燈的司機,更是防不勝防,偏偏鄧少基這臭鳥,就有這個壞習慣。現在我才深深感受,跟蹤可是件苦差,虧我以前還很輕鬆,命紫霜跟蹤這個、跟蹤那個的,原來這些苦處,她一直任勞任怨的藏在心裏。

「原來龍師父不當我的承諾是一回事……」梁醫生以沉重的語氣說。

梁醫生的答覆,令我十分的尷尬,畢竟她的承諾與貞潔有關。另外,她今次在如此敏感的時刻裏與我聯絡,並且扯上貞潔的話題,以她羞怯的性格,實在難以教我相信她會如此大膽,到底這會不會是鄧少基的另一個把戲呢?我究竟該不該相信她呢?猶疑之間,腦海裏突然想起,芳琪擔心我被楊寶金扯入桃色事件一事。

咦?鄧少基在玩什麼把戲?竟把車駕回酒店,難道故意耍我?但是沒理由他會知道我從後跟蹤,況且我已經易了容,這部保時捷又是租來的,心想會不會是他漏了某些物件,所以回頭尋找,還是電話裏的梁醫生在酒店附近,他回頭接未婚妻呢?

「不,我絕不是這個意思。對了,剛才你說你在酒店附近,想見我是嗎?」我突然靈機一動,悄悄把車停在酒店附近,一方麵繼續跟蹤鄧少基的車,一方麵想引出梁醫生,試探她是否在撒謊。

「是呀!我來酒店,主要是希望能夠碰上你,可以當麵和你道歉。」梁醫生說。

「我在呀!」

「咦?我也在酒店門外,但怎麼不見你呢?」梁醫生說。

「我在剛才舉行公祭的位置,你呢?」

「我在附近的車站,我現在走過來……」梁醫生說。

「好,我在此等你,等會見……」我掛上電話說。

我一方麵和梁醫生通話,一方麵留意鄧少基的舉動,心想把他們二人引到一塊,或許會看見我見不到的東西。

果然,很多事,我是看不見,因為鄧少基下了車之後,剛嫂也一起下車,雙雙走入酒店裏,確實無法瞧見他和梁醫生遇上的情形。

「怪了,姓鄧的,怎麼會和剛嫂走入酒店呢?難道他們是情人?但是偷情也不用偷到這裏吧!不對呀!酒店允許他們在門外舉行公祭儀式,莫非幕後者與酒店有關?難道他們兩個前來,是向幕後者交代一切?」我在車內不停自言自語的說。

越想越不妙的情況下,唯有下車跟入酒店,發現鄧少基和剛嫂沒有到櫃檯登記,而是直接進入櫃檯後麵的小門。

這道小門我曾經進去過,裏麵是劉美娟的辦公室,莫非幕後者便是這裏的負責人?但劉美娟和張家泉已死,而且天狼君也死了,那誰會是這裏最高的負責人呢?

疑慮還未解開之際,梁醫生的電話又撥了進來,想必是見不到我,所以來電追問清楚。現在可好了,剛才想讓她和鄧少基碰麵,騙她走回酒店,而今他倆麵是碰不上了,但我又不能不見她,要不然肯定會怪我要她,可是我卻易了容,要是向她坦白一切,不就等於向姓鄧的揭自己的底?萬一她真是姓鄧的派來的,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