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康妮的真相
到機場見了迎萬後,非但沒有得到她的法力相助,今次的送別,反而將所有的交情和感情一塊都給送走,成了陌路人。不過,離別前她摸著肚子向我道出「再見」二字,不難發現她心裏頭壓抑著某些情緒,或許是降頭師罕有的真情流露一麵,而我為了維護她那瀟灑的一麵,隨即轉身離去,免得她臉上流下淚痕。
走出登機處的大門,再也無法抵住內心的傷痛,即坐在一角苦苦沉思,希望能盡快收拾心情,帶著笑臉回家,但想起迎萬那句「你的太太不是人」,心裏便憂慮萬分,更不敢想像,家裏的女人知道這件事之後,會出現怎麼樣的恐慌,而坐在身旁一言不發的憂鬱章敏,就是最好的證明。
「龍生,對……不……起!」章敏低泣的說。
「為何要說對不起?」我很無奈的歎了口氣說。
「我害死了冷月,害你沒有了太太,還欠下紫霜一生還不清的債,我真是你家的災星。當日如果不是我建議報警,迎萬小姐今天便不會對你冷淡,你的疑問就全都得到答案,對不起!」章敏有些激動的說。
「是災星也好,不是也罷,反正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奸計較的?」我不想安慰章敏,但又想回答她的問題,或許想說說話,以舒解心中的悶氣。
「內疚的不是你,當然可以說大方的話,但我天生是個敢愛敢恨,恩怨分明的人,這個錯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遺憾,試問怎能不當一回事呢?」章敏激動的對著我說。
「事後檢討,固然對人生的路程很有益處,但有些事則無法挽回,內疚隻會顯得更懦弱,隻要日後不再犯錯,便是對冷月最好的償還。」我無奈的說。
「龍生,表麵上我雖是很堅強的女人,其實內心十分懦弱,我真的不知該如何麵對往後的日子。況且日後還會有一件事發生,或許那件事已經發生,就是迎萬小姐所說『你的太大不是人』這句話,你的太大紫霜真的會痊癒嗎?我害怕她會出事呀!」章敏激動的捉著我的肩膀說。
正想回答章敏之際,突然瞧見她低胸處騰出一對雪白的彈球,而且隨著她激動的心情,起伏不平的跳動似的,男人天生好色的雙眼自然朝向乳溝往下窺,希望能窺視乳頭的美態,但麵對章敏那對彈實豐滿的挺拔雙峰,而且還是真空的雪白豐乳,慾火很快燒遍全身,十分難受。
「章敏,紫霜她……別對著我,你太性感了!」我推開章敏,並即刻將視線遠離她的胸脯說。
「你要看就看個夠,但你要回答我之前的問題,紫霜真會痊癒,不會出事嗎?告訴我!」章敏捉著我的頭,不讓我逃避她那眼神的追問。
章敏追問紫霜的狀況,加上迎萬離別前那句「你的太太不是人」,顯然暗示紫霜會出事,不禁動搖我對紫霜病癒的信心,怎麼說她是在未康復的情況下離開醫院,心想難道她的康復是假像,還是她刻意在我們麵前掩飾病情,萬一家中的敵人對紫霜下手,那不就十分危險?
「章敏,我不知道紫霜的病情怎麼樣,畢竟我不是醫生,但看她的臉色應該痊癒中,你不要過於擔心……」我不想讓章敏過於擔心,盡量設法的安慰她說。
「龍生,要不我們結婚?」章敏突然說道。
「結婚?」我睜大著眼睛望向章敏說。
「是!我不介意發生什麼事,隻要讓我做你的太太,紫霜便會沒事。」章敏說。
章敏不知是一剎那的衝動,還是意氣用事,竟用自己的生命和幸福為我的太太擋上一劫,這個做法不就和父親當年一樣,利用別的女人為母親擋劫?但我不可能會讓章敏送死,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或許還會考慮,畢竟不可能看著紫霜有難而不救,現在終於感受到父親當年之苦,真是左右為難……
「笑話!我怎能如此自私,讓你去承受這個劫數呢?我雖是不想紫霜出事,同樣也不想讓你出事的,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我不想你母親半夜找我算帳。」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的身體嗎?」章敏語帶羞澀的說。
相信在最憂鬱的時候,有個女人自動獻身為我解悶,而且還是垂涎已久的性感章敏,我怎能不興奮起來,問題是興奮之後呢?
「章敏,別胡思亂想,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龍生,我漸漸明白母親為何會喜歡你,亦明白為何她放心讓你來照顧我,迎萬小姐果真沒說錯,原來我和母親不但欠你和邵家太多,同樣還欠下紫霜一筆還不清的債,慚愧呀!」章敏握拳敲打自己的眉心說。
「章敏,別把我看得那麼清高,我並非什麼正人君子,當日我是想打你的主意,所以才不碰你的母親,你也沒有虧欠我和邵家什麼的,一切都是天意,即使紫霜真的出事,她也不會怪你,亦沒有迎萬小姐所說的『還不清的債』。」
「咦!那位不就是當日要我的女督察嗎?」章敏突然指向前方說。
我隨著章敏所指的方向一看,她說的沒錯,前麵那位女子正是康妮,從她的裝束和手上的行李,應該是準備離開香港,她不是在逃避我吧?於是,我即刻跑上前向她問個清楚。
「康妮!」我追上前直喊著康妮的名字。
「你們是?」康妮露出疑惑的表情說。
「抱歉!我忘記易了容,我是龍生,她是章敏。」我解釋說。
「哦!怎麼會是你……們?」康妮臉上流露很意外的表情,並且不停四處張望。
「你等人嗎?」
「不是……」康妮小聲的說。
「出遠門?」我問康妮說。
「等等……」康妮將證件和行李交給航空櫃檯的工作人員,辦理登機手續。
我和章敏站在一旁等候康妮,但腦海裏不停的想,她離開香港是為了工作,還是想逃避我?如果是前者,不可能不通知芳琪,或向我說一聲便走,難道真是逃避我,所以不動聲色,靜悄悄的離開香港?
康妮辦好登機手續後,以一種很不願意走過來的腳步,慢慢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