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集

第一章 賭局分高低

章太太答應將手上所持有的張家泉酒店股票,全部轉讓給我,但條件是我必須借助風水之力和父親旗下影城的關係,力捧她女兒章敏為影壇巨星,並指明是天王巨星等的級位,事急馬行田的情況下,我當然要答應她,要不然到手的股票剛成泡影,不過,世事很難預料,亦無法保證什麼,為免日後失信於她,隻能作簡單的答應,以保障自己的承諾。

待有關股票的一切談妥之後,正想碰杯暢飲的一刻,外麵的場務經理匆匆忙忘記走進來,告訴章太太章敏在外麵鬧了事,氣得章太太急忙出去看個究竟,同時也叫我一起跟著去,我邊走邊想,以章敏的身分會鬧出什麼事,導緻章太太如此緊張呢?

場務經理帶我們到了一間所謂的賭廳,裏麵已經聚了很多人,偶爾傳來女人髒話連篇的怒聲。

這把聲音,我輕易聽出是發自章敏口中,並接二連三以性器官為主題的轟炸,可真是出口成髒,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是一個已爛得不能再爛的破枕頭。

我和章太太還沒有走近賭桌,幾位工作人員從外麵,匆匆忙忙,拿了幾個鎖上的小箱子跑到櫃台,小箱子既然要鎖上,裏頭肯定是錢了,而賭船上最值錢的是籌碼,而這些籌碼匆匆忙忙的運進來,想必是供應章敏這張賭桌,也許她輸了很多錢。。。。。。

“章敏輸了多少?”章太太低聲質問場務經理說。

“差不多兩千萬。。。。。。”場務經理小聲回答說。

兩千萬對章太太不是很多錢,應該不用這樣的緊張,可是想了一想,想起船上賭的是美金,可不是賭港幣,那兩千萬的美金,美金等於一億六千萬港幣,這個數目可驚人,而最擔心是時間上的問題,如果不及時製止的話,賭到天亮可能輸上幾十億,那就是大件事了,萬一手頭上的股票也給輸了,那我不就白費心機,白走一趟?

這回可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呀!

章太太走到賭桌前,但沒有即刻走到章敏身邊,隻是站在圍觀者的身後觀看,我則站在章太太身後,章敏拿著香煙,不停將籌碼往賭桌上押,而對方也像她一樣不停的加注,形成雙方對賭的形式。

這時候,我發現章敏對賭的那一家,正是章叔叔的夫人,而章夫人那位,就是我最討厭的章錦春。從他們桌麵上的籌碼和臉上那張神氣囂張的表情,肯定是大贏家,氣勢不但壓住了章敏,圍觀者似乎全支持他們,章敏則成了孤軍作戰之勢,情況十分的不斷深入,最要命是她犯了賭桌上“躁者敗,急則亡”的禁忌。

章錦春的身旁,有位年約二十五歲的白衣美女,從她身上的首飾和言談舉止,估計是個有錢的闊太,或千金小姐什麼的。瞬間,我被她身上那股脫俗高雅的氣質和儀態深深吸引,當瞧見擺在她麵前的那杯馬丁尼,我似乎可以肯定她並非職業賭徒,也許是好奇玩玩罷了,試問高貴優雅的嫂子,怎會把時間花在賭桌上?

我猜不透這位白衣女子到底和章錦春有什麼關係,兩人會不會碰巧坐在一起如此簡單?另外,她到底是書香世家、官宦之家,還是九天仙女的化身呢?

“龍生,看什麼如此入神?”章太太小聲的問說。

“我。。。。。。看不懂章敏在做什麼?”我隨即找個藉口,以掩飾窺望美女的目光說。

“章敏隻是下注罷了,沒什麼好奇怪的。。。。。。”章太太回答說。

“這張賭桌的限紅是五十萬美金,倘若賭桌上超過五十萬,荷官是不會發牌的,除非有人買對家,直到桌上的數目字平衡不超過五十萬,荷官才會發牌,總之,船公司隻輸贏五十萬。”章太太解釋說。

章太太雖然清楚的解答,但我需要時間消化剛才那番話,畢竟我不是賭徒。

“章太太,你的意思是說,桌麵‘莊’和‘閑’兩門,章敏若若投注莊門一百萬,就要有人投注閑五十萬,荷官才會發牌,賭局才會開始嗎?假設閑門沒有人下注,章敏便要拿起五十萬,若有人賭閑門十萬,章敏拿起四十萬即可,對嗎?”我問章太太說。

“對!你沒賭過錢嗎?”章太太隨便應了一聲說。

“我從來不賭錢的。”

章太太向我解釋後,我才發覺這張賭桌隨時可令人傾家蕩產,因為賭的時候,萬一被對方挑釁,沉不住氣的話,便成了賭身家,好比現在的章敏,正被人咬著不放,雙方不停的推出籌碼。我開始替章敏擔心,以她這樣的賭法,金山也會給她輸光,章太太一直想捧她當明星,看來她現在比明星更厲害,所有人都望著她。

章太太叫了場務經理過來,接著在他耳旁說了些話,場務經理轉身叫了幾個工作人員,隨他一起走了出去,估計是安排調動籌碼吧,要不然亦不用帶上幾個工作人員同行。既然章太太想出手幫章敏的話,場麵一定十分精彩,一場世紀之戰即將開始。

此刻,我不敢怠慢掉以輕心,雖然我不懂得賭術,但磁場五行八卦氣像,或多或少亦會有所影響,這是我第一次為了“賭”字,留意風水環境,心情難免有些緊張,畢竟平時對人說的風水命理,都是往後十年八載的事,沒有臨床壓力,甚至隨便胡說,京可以得過且過,但現在要看實時的效果,無疑是份沉重的壓力。

正當想測出八卦地氣之位,忽然想起目前身處大海的般上,而般底浮於水中不著海底,故無法測出地氣之位,加上身上沒有羅盤,亦無法辨認方向,情況十分惡劣,可說是空有一身的風水神數,卻無從下手。

當我正在猶豫的一刻,圍觀者發出激烈的喊聲,我即刻望向賭桌,看見章敏翻出一張五點的撲克牌,另一張則揭開部分牌尾,正緊張的窺瞧,嘴巴則高喊一個“頂”字。雖然我是不賭錢,但百家樂這玩意,曾經看人玩過很多次,這個“頂”是要求多一個點數,“吹”是要少一個點數,比如三邊頂是七或八點,吹是六或七點。。。。。。

章敏開了一張五,另一張喊著要頂,手裏那張不是二就是三,如果手裏那張是兩邊的話,那她隻會喊吹,要求四點,而不是要頂,求五點,因為百家樂最大是九點。若十點便算是零點,隻有等死或和局,沒有贏的機會。

“搞掂!”章敏亮出一張紅桃三,接著舉起中指,神氣地眺望章錦春,並發出冷笑。

章敏兩張牌湊合是八點,除了輸給九點,或八點和局之外,贏麵相當的高,難怪她神氣地眺望章錦春,但她舉起中指的動作,就十分不雅且有失體麵,況且這個動作,亦不該出現在清秀俏麗的女人身上,實在有些可惜。

章錦春沒有運氣或發怒,隻是摸摸桌上一張已亮出十點的牌子,接著將一張還沒有揭開的牌,推到身旁白衣女子麵前。

白衣女子淺淺一笑,左手拿起桌麵的馬丁尼酒杯,眼睛隻顧凝望杯上的草莓,而右手五隻柔白的玉指,漫不經心將未揭開的紙牌,輕輕一翻,竟然給她翻出個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