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方,怎麼這樣對錦春說話,有外人在,不好聽嘛……”章叔叔埋怨的說。

“大伯,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錦春,何況他還要用‘砍’字對你的朋友,難道他有給你麵子,有將你放在眼裏嗎?”章太太說。

“玉方,你這樣就不對了,怎樣說也不能丟自己人的麵。”章夫人打抱不平的說。

“尊貴的章夫人,我還以為你忘記什麼叫自己人了,原來你還知道……”章太太說完後向侍應要了一杯白蘭地酒。

“你胡說些什麼?錦東,你看她沒大沒小的!”章夫人向老公撒嬌的說。

“你們說夠了沒有,給我閉上嘴巴。”章叔叔罵了一句說。

章叔叔發火,兩位章氏夫人即刻不說話,而我當然不會插嘴,剛才見到章太太的兇樣,真是被嚇了一跳。當日我還在她麵前胡說什麼大師,暗地稱她玉掌為“飛機手”的,最後還要她替我買內褲,現在想起來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不過,她對我挺好的,而且還很維護我似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留下電話號碼給我。

“龍生,別來無恙吧?”章太太舉起酒杯對我說。

“託福、託福……”我馬上敬了章太太一杯。

“你那位風水師,可曾說過今天會碰見我呢?”章太太笑著問我說。

這回可尷尬死了,在兩位徒弟麵前提起了風水師,真不知該怎麼回答。

“龍生,你什麼時侯多了一位風水師?”芳琪小聲問我說。

“回頭再向你解釋。”我小聲對芳琪說。

“章太太,我很久沒見那位風水師了。”我臉紅的說。

“龍生,你還挺會裝的,難道你的事,我還會不知道嗎?現在你可是出了名的風水師,恐怕把我這位朋友也給忘了吧,但我可沒忘記你,而且還幫過你一次忙,不知道你還記得嗎?”章太太笑著說。

章太太幫過我,為何我一點印像也沒有?莫非生死注冊局門外,坐在房車裏麵的女人就是她?

“原來坐在車裏的女人……就是你……”

“嗯……”章太太點了一根細細的煙,合起艷紅的雙唇,朝向我噴出白色的煙霧。

“龍生,莫非在生死注冊局門口……”紫霜問我說。

“嗯……”我小聲應了紫霜說。

“章太太,多謝上次幫了我的忙,這杯敬你的,謝謝!”紫霜豪氣的舉起酒杯幹了。

紫霜挺聰明的,即刻代我接下章太太這個人情,使我不用欠章太太,這樣方便我和章叔叔開條件,而一向喜歡主持大局的父親,此刻也沒有什麼話說,畢竟很多事他不知情,或者說太多意外之事,同一個時侯出現。

“大伯,剛才我聽見龍生說,想要你手頭上那十五巴仙股份的事,這件事我能做主嗎?”章太太問章叔叔說。

“玉方,這不關你的事吧?”章夫人冷冷的說。

“既然不關我這個外人的事,那我坐在這也沒意思……”章太太拿手袋站起來說。

“等等……當然關你的事……”章叔叔留住了玉方說。

“我還以為章家已經忘記章錦金這個人,眼前隻有章錦春的存在,看來不是每個人都屬於冷血的……”章太太的香煙指著章夫人說。

“玉方,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眼前隻有章錦春?如果不是你老公迷上泰國女子,我會失去三弟嗎?錦春為了救三弟,亦曾出過一份力,怪隻能怪他自己好色,不能怪別人!”章叔叔生氣的說。

“如果不是二伯錦春帶我老公到泰國鏢妓,我老公怎會中降頭術?他曾為了救我老公而出力,恐怕是為瞭解決我老公而出力吧,要不然我老公怎會死在他的槍下?這筆帳我還沒跟他算清楚,哼!”章太太憤怒的說。

我現在終於弄明白了!原來中降頭死的那個人是章太太的老公,也就是章叔叔的三弟,而章太太懷疑是章錦春布的局,所以對他很不友善。章太太也許沒猜錯,可能是章錦春找人用降頭術害死她的老公,既然用到殺人這一步,肯定是為權為利,或是為了滅口的需要,看來章錦春早想獨吞章家的一切,章叔叔這回有難了。

“算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再說這是我們的家事,有外人在也不方便談,關於那十五巴仙的股份,有一半是三弟的,我會很清楚的交還給你,至於那一半我自有主張,別再談起三弟的事。”章叔叔生氣的將酒杯摔在地上說。

“媽!什麼事?”一個眼睛大大,臉型尖尖,有幾分姿色的美女沖進來。

“敏兒,沒事!”章太太即刻慌張的捉住章敏說。

“幹你娘!別欺負我母親!”章敏沖到我身邊,向我舉起中指破口大罵的說。

“敏!不關他的事,別點錯相!”章太太即刻向女兒章敏說。

“哼!”章敏聽見母親這麼一說,才肯退回一步,但她那張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告訴我,她不會輕易向人道歉,或者從來不曾向人道歉。

這個章敏給我的印像,雖然是沖動粗暴野蠻,但她那對明亮的眼睛很迷人,散發無窮的魅力,令人有百看不厭之感,簡短的秀發展示堅強秀氣的性格,耳垂下兩個大圓圈的鑽石耳環,好比提示她前胸有對飽滿高聳的乳房似的,無可否認,她胸前那對彈而挺的雙峰,在緊身上衣的證實下,確實豐滿且飽挺,然而在露臍無袖的上衣和下臀三折的短褲下,亦告訴我們,她一身的肌膚潔白無瑕。

“大伯!你現在算是嚇唬我嗎?別忘記我身上七道刀疤,也是為了你而留下的,幾把大刀砍過來我都不怕,會怕你摔這個小杯子?哼!”章太太拉起身上的衣服說。

章太太拉下身上的衣服,除了看見粉紅色蕾絲的胸罩外,還看見她身上紋了一條七彩鮮艷的大蟒蛇,而粗大的蛇身,圍繞她大半個身軀,而鮮艷的色彩中,透出一股誘惑的魅力,將平凡的玉體添上朝氣蓬勃性感的一麵,雖然我看不見刀疤,但我相信傷感的刀疤,已隱蔽在紋身的圖案中……

章太太可真不簡單,別看她沉默寡言,其實咬人的狗,平時是不張開嘴巴的,要不然怎能受得了紋身針刺的痛苦,估計她以前曾在江湖上打混,而她女兒章敏,亦承受母親的遺傳基因,導緻如此沖動和剛烈的一麵。

“看蝦咪懶叫!”章敏即刻拉下母親的上衣,滿口髒話的對我們說。

章敏最後把章太太拉了出去,一場意外的小風波,暫且宣告結束。

父親和章叔叔兩人,皆以尷尬的目光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