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是由我來……讓我捨命陪佳人吧……」我無奈小聲的對劉美娟說。
不懂風水的劉美娟,就不知道風水的可怕之處,反而我這個風水師,麵臨這一刻,卻沒有她那份鎮定,真是啼笑皆非。她不耐煩的語氣,完全不明白我內心所擔憂之事,這回我也無法退縮了,最後捉定主意,總之前路不管怎樣危險,不管她遇上什麼災禍,我都要保護她。
捉定主意之後,心裏也踏實得多了,就捨命陪佳人吧……
當我用力把門一推,麵前是黑漆漆一片,一股黴黴臭臭的味道,撲鼻而來。除了這股臭味外,還有令人不寒而慄的陰風,簡直是寒氣逼人。
「美娟,你別捉得我那麼緊,你不是不相信風水,不怕的嗎?」我嘲笑著說。
「我不是怕什麼,而是環境顯得有些恐怖……」劉美娟拉著我的手,天美則拉住劉美娟的手,我們三人排成了條直線,感覺像初入行的小偷似。
「哇!」劉美娟驚叫一聲!
「什麼事?」我和天美即刻護著劉美娟,接著,我們三人將手上的手電筒,同時向前一照,嚇得我們三人摟成一團!
原來前麵放置無數的骨頭!
「什麼……東西?為什麼……地上有……那麼多……骨頭……是……人的……骨……頭嗎?」劉美娟全身顫抖且用力捉住我的手說。
「別怕,不是人的骨頭。」我上前一瞧,發現骨頭上有對角,再仔細一看,認出那些都是牛或羊的屍骸,不過屍體已經全部腐化,隻剩下骨頭罷了。
我提起手上的手電筒環繞一照,發現地上的屍體可不少,但有些卻沒有角,我想必定是張家泉,改造風水時候用的三牲貢品。
「龍生,為什麼會這樣?你看那邊!」劉美娟大聲的指著前麵說。
我和劉美娟加上天美,同時把手上六支手電筒,向前一照。
「哇!」我忍不住也發出強烈的震撼聲!
前麵正是酒店風水的龍穴位,場麵可說是壯觀。龍穴之位,上麵建起一個很大的地台,而地台的形狀是八卦形,幹坤兩儀的分隔線上,插上一根很長且粗的木柱,這條木柱上粗下尖,像枝木筆,長度超過十尺,該是合為天罡之數一百零八寸。
「龍生,這根木柱是什麼東西?」劉美娟好奇的問。
這木柱並非一般建築用的木柱,而是風水界大有名堂的「神筆」,我仔細審查一番,肯定我所想的沒錯,有錯的話,就是那些混飯吃的騙子,假冒「神筆」了。
「美娟,這木柱稱為神筆,你看到八卦形的地台嗎?這枝筆就是插在幹坤兩儀的中間,長度該是一百零八寸的天罡之數,主要掌管這間酒店的幹坤正氣。別看這枝簡單的木筆,它插在整間酒店的命脈中,已不是普通的木筆,能插此筆者,恐怕就是當年叱吒風雲的「鐵筆神判」了。」我驚歎的說。
「鐵筆神判?為何插的那枝是木筆,而不是鐵筆呢?」劉美娟好奇的問。
「美娟你錯了,鐵筆神判點穴的時候是以鐵筆定位,插穴的時候會用木筆,原因是插穴之筆,先用鏡明朱砂和血結,浸過一百零八天後才使用,也隻有木筆才能吸收朱砂的正氣,和血結的剛聚之氣,所以他有另一個稱譽「神筆鐵木合」。」
「那這位鐵筆神判的來頭可不小哦……」天美也加入話題。
「對呀!他怎麼會來到我們的酒店?他幾歲了?」劉美娟突然問道。
「你們兩個怎麼不怕了?還問那麼多問題?」我笑著說。
「我們當然怕,希望問些話題,分開注意力。」劉美娟小聲的說。
「「鐵筆神判」的名字叫什麼,我一時記不起了。據聞以前,他曾替袁世凱點處龍穴,最後,不知什麼原因,竟親手弄斷為袁世凱點下的龍穴木筆,並揚言要袁世凱的總統之位不保。之後,便逃亡到香港。」我苦思的說。
「為何鐵筆神判,會親手弄斷自己插上的木筆呢?」劉美娟繼續的問。
「當時也有很多人問神筆鐵木合,為何會弄斷自己插下的神筆?當時他怎麼也不說,直到臨死的一刻,慚愧生前的罪行,終於把謎底揭開。」
「到底是什麼原因?」求知欲強的劉美娟,不斷窮追猛敲的問。
「據說當日鐵筆神判為了好勝,想利用一技之長,打響自己的名氣,揚言要點處龍穴給袁世凱,助他登上大總統之位。結果,他真的找到一塊惡龍之穴,其穴的霸氣,足以氣吞宇宙、獨霸天下。可是那塊乃屬不祥之氣,惡龍暴戾之氣,更是難以想像,但他為了名利,而不顧一切,立筆點上惡龍。」
「後來怎樣了?」劉美娟和天美緊張的問。
「後來,鐵筆神判發現袁世凱變得暴戾無常,後悔當日的罪行,最可怕是惡龍暴戾之氣,足以影響整個世界。他屢勸袁世凱改換地穴,滅除惡龍,免得生靈塗炭。可是,袁世凱正處於春風得意之時,又怎會捨得放棄呢?最後,鐵筆神判眼見暴戾之氣有增無減,已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受良心責備,隻好偷偷親手弄斷神筆。」
「結果呢?」
「可是神筆已經點上龍穴之氣,惡龍也透過木筆散發龍氣,鐵筆神判最後也隻能做出挽救的方法,但那些散發出的龍氣,已經收不回來。最後,惡龍散發出的暴戾之氣,帶來日軍的屠殺,幸好,他親手弄斷神筆,要不然日軍怎會那麼快投降?但所屠殺的生命,已經是個天文數字,真是悲慘呀!」我歎了口氣說。
「風水真的那麼厲害,竟可以引發戰爭,簡直難以置信。」劉美娟搖頭的說,看來她對風水之事,仍是半信半疑。
其實以上所說的,也是我看到這枝神筆,想起師父以前提過的事。至於是真是假,我可無法證實,畢竟,鐵筆神判死了之後,神筆似乎絕跡風水界,也從沒聽過有什麼後人繼承的,所以師父說的是真是假,還是在編故事,我無法追尋虛實,但眼前這枝神筆,的確活生生的插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