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辦完了陳老闆的風水局後,正想到陳老闆的公司,手提電話響起了。我拿起電話一看,原來是鄧爵士撥進來的,我即刻按下接聽鈕。

「喂,是龍師父嗎?我是鄧爵士,」鄧爵士說。

「鄧爵士,您好,我是龍生。」我說。

「龍師父,我有事找你,現在方便過來我的別墅嗎?」鄧爵士說。

「鄧爵士,我剛剛替陳老闆設好了淘金風水局,現在正好有空,但我不知道您的別墅在哪裏?」我興奮的說。

「龍師父,沒關係。你寫下位址,然後坐計程車過來,這裏很容易找,快點來!」

「鄧爵士,我現在馬上過去。」我寫下了地址說。

「好的!我等你!」鄧爵士說完後便掛了線。

我馬上將地址拿給計程車的司機看,司機看了後笑一笑,我猜想路程該是很遠吧!要不然他怎麼會笑得那麼開心呢?

果然給我猜中,鄧爵士的別墅是非常的遠,不過,可沒有關係,我也想利用這段時間,在車上好好閉目養神,畢竟未來這幾天有很多事要辦,壓力相當大。

新店怕師父會來找麻煩,感情上更變得—團糟,竟然和靜雯兩母女纏在一塊,師母又給我留下一連串的問號;鄧夫人那筆錢還未真正過戶……

雖然鄧夫人答應給我一千萬美金,可是那筆錢至今還未落到我手中,心中難免有些憂慮,唯一最安心的是保險箱郡五塊金磚了。

鄧爵士現在急著要見我,不知道會有什麼事?

記得以前有人說過,有錢人是最煩惱的,現在我親身經歷過這個階段,覺得一點也沒說錯,以前我沒錢,生活過得很輕鬆、很自在,但現在煩惱可多了。

計程車終於來到一座別墅,通過對講機,兩名工人開門帶了我進去。當我經過停車場的時候,看見一輛新款香檳金色的「賓士」敞篷跑車,不禁被它威風凜凜的「霸氣」所吸引,不由羨慕擁有此車的主人。

「龍師父,你來了,快進來。」鄧爵士身外披著—件紅色的絲質涼袍,坐在安樂椅上,手裏拿著煙鬥,看著花花公子的寫真集,旁邊桌麵上擺放一套中式的紫砂茶具和一份白色的文件。

大熱天不用工作,在家裏開著冷氣,外披絲質袍喝著消暑茶,吸著煙鬥看著美女寫真——這種有錢人的生活真教人羨慕,也可說是對窮人的一種諷刺。

「鄧爵士,不知您找我,有什麼事呢?」我禮貌的向鄧爵士點點頭說。

「哦……你看看這份文件。」鄧爵士指著桌麵上的白色信封說。

「好的。」我坐在一旁拿起白色信封的檔一看,發現這不就是外麵那部「賓士」跑車的所有權檔嗎?而且檔中還夾著一張相片,證明我沒有看錯。

「鄧爵士,這部車不妥嗎?香檳金的色彩很適合您,車牌的號碼也不錯,難道有問題?」我望著雙眼一直瞪著我的鄧爵士說。

「龍師父,你算算看……」鄧爵士說。

「鄧爵士,屋外熱,屋內冷,而您身體卻外冷內熱,大自然的冷熱,在我眼前竟然出現雙層互調,莫非鄧爵士您想送出身上的內熱,迎合大自然之義?」我留意著鄧爵士的表情說。

「龍師父,請繼續……」鄧爵士閉上眼睛點頭說。

我想應該是猜對了,鄧爵士是想送東西,從他點頭的自然動作,已經表明一切,而他閉上雙眼,隻是不想讓我看見他的眼神,是故意遮掩他的虛實,顯然此地無銀三百兩之舉,但他要送什麼呢?

我忽然想起鄧爵士說要送部車給我,但聽鄧夫人說過,他經濟上已經有些問題,沒理由這時候有錢買車給我的,但這份車子的資科,沒理由此刻會出現在桌麵上,應該是他故意拿出來,那麼說,他想將車送給我的機會很大……

對!所謂爛船也有三根釘,更何況他是爵士身分,想買一部車又有何困難?

「鄧爵士,謝謝您的好意,這輛車太高貴,我……」我大瞻的把話說一半,如果我猜錯的話,可以用不敢接受或不敢猜測應對,這種隨機應變的功力,我還懂得幾招。

「龍師父,你真是厲害,怎麼算到我會把車送給你?」鄧爵士驚訝的說。

鄧爵士不打自招的說出答案,不過,這個答案確是令我受寵若驚!

我聽到鄧爵士說想把車送給我,差點笑了出來——竟然給我猜中!我即刻壓抑內心的興奮,臉上擺著一種很自然的神情,腦海裏急著想該怎麼樣解說我猜中的方法,沒理由告訴他,是我想起他曾經說過要送輛車給我的事。

正當我急著不知道該怎麼樣解說的時候,突然看見桌麵上的美女寫真。

「鄧爵士,其實關鍵在這本寫真集上,」我靈機一動的說。

「哦?這本書?」鄧爵士好奇的望著手上那本美女寫真集。

「鄧爵士,我剛才已經說過你體外冷而體內熱,加上寫真集外是冷,內容卻是火辣辣的熱,和您出現同樣的外冷內熱,陰陽相吸之下,乃同屬一體,沒理由會分開。反觀車是金屬品,它會令您熱上加燙,出現陽性相拒之理,所以猜您會把這輛不耐煩的車送走。」短時間我隻能想到這個方法解釋。

「哦……原來這本書,但車那麼貴……」鄧爵士還是有點不相信。

「鄧爵士,車與別墅相比是別墅貴,別墅與鄧爵士的身分比,當然是鄧爵士身分貴,而今您的氣勢,更是呈獻一片祥瑞之氣,車子的貴在您眼中隻不過是小貴罷了,您怎麼會看在眼裏呢?」我侃侃而談的說。鄧爵士聽了我的奉承之語,臉上隨即露出喜悅之色。

「龍師義,高明,果然是名高人!我確是想把車送給你,隻要你在文件上簽個名,你便是這輛車的主人了。」鄧爵士神氣的說。

「鄧爵士,我隻能說聲謝謝,因為您現在的氣勢非常強旺,我知道無法拒絕您的好意,所以也不想推辭了,謝謝。」我開心的說。

隻有這樣的接受,才不會顯得自己貪婪,又可以趁機奉承鄧爵士。

「龍師父,你說我臉上呈獻一片祥瑞之氣,那是件好事了?接下來,我應該怎麼樣才能把氣勢推得更高?」鄧爵士興奮的說。

「鄧爵士,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和您身分的問題,理論上您現在隻不過是我的顧客,有很多話在學術上屬天機,我不方便也不能道破,希望您瞭解我的苦衷。就算陳老闆和我是主雇身分,我有時候也不能說太多。」我婉轉的說。

我想是時候要和鄧爵士交上更深一層的關係,不能再和他維持朋友或顧客之間的關係,要不然這位財神爺便有溜走的危機。

「龍師父,我請你當我的私人風水顧問。」鄧爵士說。

「鄧爵士,剛才我已經說過,陳老闆和我是主雇身分,我也不能說太多關於風水上的玄機和天機。而你臉上雖有祥瑞之氣護著,但隱約中那絲紫青之氣仍存在,這天機恐怕我不能說出……」我欲言又止的說。

「龍師父,那可就慘了,我該怎麼辦?有什麼方法呢?」鄧爵士說。

「鄧爵士,除非你是我的至親之人,如父親或兒子之類的,但我可沒這份福氣,要不然就是師徒……但……」我低苦頭苦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