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佳寧又叨叨她：“你哪裏來的爺爺？誰不知道你爹他爹早八十輩子都沒了，你該不會在夢裏被人打得叫爺爺吧？”
趙芙雙臉色蒼白任他叨叨。
“別睡了啊，再睡就真是傻逼了。”鄭佳寧也沒心情皮，留下一句後去打坐。
簡單問候幾句趙芙雙，雲諫也走向窗口位置，與雲序川並肩而立。
半日，雲諫突然傳音道：“殿下可是心意已決？”
雲諫這突然的一句，雲序川也並不意外，隻沉默半日才道：“我知你意，蜉蝣山山主再無實權，也是世人敬仰的存在，趙芙雙既然能得山主多次庇護，可見她如今雖無爹娘，身份卻也不比月萊來得差，倘若能娶她，自然是如虎添翼之事。”
“但是.”雲序川搖頭道：“我和她道不同，我縱然使盡渾身解數，她趙芙雙也不可能回頭看我一眼，我以為，與其打趙芙雙的主意，不如結交一門可受我掌控的姻親。”
雲諫看一眼盤腿療傷的月萊，斟酌一下道：“殿下可有想過，為何隻有月萊公主一人活著回來？”
雲序川神情寡淡了幾分，“無妨，她若隻是氣運好，於我也不算是一件壞事，她若是心機深沉，隻心向本王便也無妨。”
雲諫眼裏閃過滿意，“殿下胸有丘壑，且意誌堅定，將來勢必掃平四方敵，可雄踞一方！”
雲諫又道：“我們這裏再入一次石屋便可得五個入獎勵池的機會，月萊公主此番曆練，為的也是拿到這入獎勵池的機會以成為雲鼎派內門弟子。”
“倘若月萊公主能成功成為雲鼎派的內門弟子，再與您成婚，對您來說是如虎添翼之事。”
雲序川點頭：“我也正有此意，你去想辦法，五次機會想辦法讓給月萊一次。”
雲諫應下：“好，屬下去辦。”
“隻是，這一山不容二虎，趙姑娘決計不願同月萊公主同隊而行。”
雲序川掃一眼趙芙雙：“拿到入獎勵池的機會後，不用我們提，她趙芙雙也不會再與我們同行。”
“您的靈則劍還在趙姑娘的手裏，這些日子也未找到合適的機會尋回，以她的性子，隻怕是決然不會輕易還給您的。”
說起靈則劍，雲序川有些莫名的氣性，“她若是鐵了心不肯給，我便是跟著她到天荒地老，她也有百種方式戲弄於我，靈則劍要取回，卻不能急於一時，還需從長計議。”
雲諫笑嗬嗬道：“趙姑娘聰慧絕頂，靈則劍暫被她保管，也無不妥，屬下也讚成早日分道揚鑣。”
“嗯？”雲序川側眸看雲諫：“我記得，你似乎甚是欣賞於她。”
雲諫摸著下頜搖頭，“趙姑娘心存善念，又冰雪聰明，哪個不欣賞，屬下隻是怕，人情淡漠如蜃爺，似乎都與趙姑娘有三分神交。”
“聖明如您，博愛天下，這日久天長的相處，屬下隻怕她把人心都拐走嘍，到時候您不愛江山，愛美人兒，這可是咱蒼南國的災難！”
雲序川嗤笑一聲，望著窗外風雪再未開口。
夢裏的場景太過撕心裂肺，趙芙雙醒來良久依舊心有餘悸，索性沒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