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諫:“連著兩次入石屋確實耗費心神,不若我們下一次晚一些入石屋,給姑娘多一些時間休息。”
延遲倒不必。
“和石屋無關,能盡快入石屋就盡快入石屋。”
她是一刻鍾都不想在這竹屋待著。
雲序川倒是難得說句人話:“那便聽你的,你說什麼時候入便什麼時候入。”
假好心什麼!
趙芙雙看見雲序川就煩,更何況此刻情緒不高,更是不肯接他的話。
見趙芙雙如此無禮,雲序川臉色鐵黑。
鄭佳寧忙道:“三皇子別理她,這女人給不得好臉色。”
這種雲序川被眾星捧月的場合,自然不會讓他尷尬,轉眼大家圍著雲序川又說起了好聽的話。
趙芙雙也沒心情揍鄭佳寧,就那麼安安靜靜沒什麼存在感的坐著。
眾人閑聊中,見趙芙雙看桌子上的仙桃好幾眼,小嫵笑道,“趙姑娘要吃桃嗎?”
“……”她隻是看到桃子難免想起主峰上三百年一結果的仙桃,多看了幾眼罷了。
小嫵憑空變出三顆在她麵前。
趙芙雙道了聲謝,拿過來,就那麼端端正正的坐著,安安靜靜的吃。
那邊月萊公主倒是極坦然的和大家言語相交,完全沒有半分仗著人多奚落趙芙雙的意思。
趙芙雙也不著急,慢慢等著。
果然,沒一會兒,和月萊公主組隊的姑娘說起了雲序川和月萊公主的婚事,“不知何時可喝到二位的喜酒?”
月萊公主坦然笑道:“修行界生命漫長,我與三皇子也有些年沒見,過往長輩的戲言當不得真。”
這個時候不知道趙芙雙的身份便罷,可知道的人神情便有些微妙了。
雲序川以算不得光明磊落的手段退了和趙芙雙的婚事,此刻公然提及和月萊公主的婚事,無異於聯手打在了趙芙雙的臉上。
雲序川便是再看不上趙芙雙,也知道做人留一線的道理。
更何況,他的靈則劍還在趙芙雙手裏。
雲序川掃了一眼趙芙雙未接話,雲諫嗬嗬一笑打圓場:“大陸之事待回到大陸上必然有個善果,今日咱們身處這五號淚境,誰都不知危險何時降臨,便隻當那閑雲野鶴的修士。”
月萊公主笑道:“諫爺所言甚是。”
一個諫爺立刻讓雲諫僵了神情,“屬下當不起公主如此稱呼!”
這將來十有八九是蒼南國的當家主母,這一聲諫爺可要了他的命!
月萊笑道:“諫爺都說了,今日在這五號淚境,咱們隻做閑雲野鶴的修士,何必拘謹。”
雲諫神情更僵硬了,甚至隱隱有冒冷汗的意思。
月萊公主見好就收:“那月萊便稱您雲諫如何?”
雲諫直點頭:“公主請便。”
趙芙雙冷眼看著他們你來我往,耍著擺在明處的,藏在暗處的心眼。
當然,月萊公主把她和雲序川的婚事擺在明麵上要個說法也算是坦然的做法。
以她和雲序川這關係,一個隊進出,除了易篁那個沒心沒肺的,估計換誰都不能放心。
饒是月萊公主再是個聰明的姑娘,也是不能做到完全不在意的。
隻是,她此番的試探,雲序川並未如她願給予肯定回答,隻怕她表麵笑著,心裏也痛快不起來。
趙芙雙吃著桃,默默再次感謝雲序川當年的不娶之恩。
活在爾虞我詐的權利之巔,她這種性格死再多次都不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