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出幾分清心寡欲,俊挺的容顏縱是挑剔如她也是挑不出什麼瑕疵,過分分明的五官中還帶著三分淩厲,甚至是迫人的鋒利。
這人可能真的有點好看
世間好看之人千千萬,說句實話,他的好看是她喜歡的那種好看。
猶記得當年初見,她和妹妹都看癡了。
這人容顏沒話說,性子寡淡如天上星,遠觀都覺得朦朧不似人間物,更別說褻玩!
那時候嘴巴壞,和她爹說看上了師伯,那時候覺得,意淫中拉他入塵埃已是罪過,哪裏想過有朝一日這人真的會成為她的夫婿,還是被她以那樣折辱的方式弄到了手。
嘖嘖,她爹要是知道這事兒,還不得拿著那根燒火棍追她個千兒八百裏的。
起初,易篁並不理會趙芙雙,可能是她打量他的眸子越來越放肆,泥人兒也有了三分土性。
易篁睜眼,寡淡著嗓子問:“怎麼,還沒打夠?”
趙芙雙也坦然:“沒符篆了,要不你借我點兒?”
“……”易篁黑眸掃她一眼,縱是情緒不多,也難免看出點兒錯愕。
大抵是錯愕她的臉皮之厚,人間少有。
易篁收回視線不再理會她。
趙芙雙承認,目光放肆的流連掃蕩在他全身有故意挑釁的意思,但對方不接招就沒意思了。
她出言嘲諷道:“分明可以一走了之,何必在這裏裝正人君子?擔心我因此死了,做鬼不放過你?”
她的話出,易篁好一會兒才開口:“出現在這裏,確實是想彌補於你,你不配合後,你的生死本已經與我無關,之所以留在這裏三日,隻因為你終究救過容音的命。”
所以,出現在這裏,忍著她的無理取鬧,皆是因為那一顆彌咒丹。
一如當年,是是非非分的多清明啊!
趙芙雙靠在牆上,微仰頭望著窗外哂笑一聲。
所以啊,她在想些什麼?
他們之間講的從來就不是情分,她還有什麼好開不了口的。
趙芙雙再開口的時候已然是一派理所當然,“行,把你的空間容器給我,這事兒就算了結了,我是生是死絕不提你一個字。”
易篁打量她一眼,見她不是在說笑。
趙芙雙輕飄飄的加了一句:“記得,我要的是你畢生的所有寶物。”
一個活了五千年的人,身上不可能沒有寶貝,而且,那些寶貝威力應該不弱,足夠她應對危險,如果實在應對不過去,那也是命。
按理,她這要求過分的不能再過分,但凡不是個傻子就不可能答應她,偏偏,她篤定,易篁不是個討價還價的人,有的隻有給與不給兩個選擇。
做人要誠實,能敲竹杠的時候決不能手軟。
易篁略沉吟,卻沒動作。
看來還是不答應了!
這也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趙芙雙嘲諷:“行,人沒誠意,寶物也不想舍,這就是你所謂的解決之道,我知道了,多餘的話別說,你走吧。”
易篁黑眸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遲疑一下,手伸到腰間,開始解那條雪白的腰帶。
眼見的那根潔白如雪的腰帶被他的長指撥鬆後從他腰間脫落,他穿的得體的白衣也跟著鬆散開來。
趙芙雙心口猛地一跳,她脫口而出:“有病?你脫衣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