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瞑眯著眼睛,緊鎖眉頭:“案發現場已經全部保護起來了嗎?還是跟上次一樣,千萬不能讓任何人進去,不管是死者的親屬還是跟山白夢有關的人,案情已經越來越棘手了,我們不能再這樣荒廢時間下去。”
見到直接安撫並不起效,黎瞑打算轉移話題。
黎瞑正打算繼續辯解反駁,但他突然意識到身後跟著自己的黑澤密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如果九條醫生說的話是真的,那麼事情好像就變得微妙起來了,但是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還是得慢慢的捋一捋案情本身。
“別說胡話,我是獨身主義者,對這些不感興趣的。”九條對於青年的調侃語氣並沒有表達惱怒,反倒是用平靜的語氣解釋道,“這裏是我的老師,也就是那位死於火災的山白夢先生,曾經所工作的地方。”
致命傷疑為頸椎骨折壓迫神經導致的受迫性腦損傷。”
“算了,你這樣我也早就看出來了,忙著談戀愛是吧?”九條嘲弄的笑著,“年輕人,你的人生道路還長遠,不要將時間浪費在戀愛上麵,等案件解決完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戀愛。”
“死者白井藏之介正是死於這間公寓的樓梯間內,九條法醫已經身穿白大褂和手套著手屍檢了,黎警官可以稍微等一會兒。”齋藤點頭道。
白井藏之介本人是一名昆蟲學家,曾就讀於上應大學生命科學專業,畢業後繼續攻讀了博士學位,後來於上應大學校內任職,作為榮譽教授主持昆蟲學的輔助研究工作,他所主攻的方向是昆蟲行為學。」
“白井藏之介的屍體麵部朝下,雙手自然平攤於身後,兩腿置於台階上且伴有不自然的彎曲,很可能已經發生骨折。
嫠婦的意思應該就是寡婦吧?
麻醉劑?
白川小姐的死因不是中毒……
“我是從黑澤先生的助手那裏借來的,就是佐藤正治那家夥。”九條頓了一下,“不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佐藤貌似也是山白先生生前的助手。”
人在思考任何一種事情的時候,都會往好的地方想,又有誰知道上應大學到底會不會真的這麼好心呢?
“氫疊氮酸,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九條醫生一邊操作著實驗器材,一邊向空氣搭話,接著又自顧自的回答道,“氫疊氮酸是無色有刺激性氣味的液體,是一種爆炸物,對熱十分穩定,但受撞擊就爆炸,常用於引爆劑,所以我懷疑山白夫婦的死因就與這個物質有關係。”
“等……!”黎瞑見狀頓感不妙,正要攔住兩人之間的戰爭,卻發現事情的發展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居然還是大小姐,嘖嘖,看不出來黎瞑先生這麼沒有魅力的家夥居然也有這樣的女人緣。”九條輕笑起來,一隻手捂在嘴側,“這都什麼世道。”
“與這個詞搖搖相對的還有一個嫠婦,也就是丈夫已經去世還未結婚的女人。”齋藤輕咳一聲,低聲說道,“所以鰥夫的意思就是妻子已經去世,但還未結婚的男人。”
九條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在某一處突然站定腳步,鬆開抓著黎瞑衣角的手後就直奔黑澤。
九條看起來並不打算平靜,反倒是用更加激烈的手勢比劃著:“這是一個腐爛的社會,不是嗎?”
到底是什麼呢?
“……夫是什麼意思?”黎瞑皺了皺眉頭,他並不認識這個字,所以指著白紙上的文字朝眼前的男人問道。
“真是令人惱火,他們這完全在就是不尊重死者!山白先生為了大學舉行的會議操勞,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沒人會記起山白先生的死,他們隻會去催那個治療阿爾茲海默症的藥物的進度。”
白井藏之介,被人發現死於市內的家中。
“是是,您之前說實驗室讓其他人接手了,那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嗎?”
當黎瞑接到電話和九條櫻子趕到現場的時候,城戶小姐和齋藤宗林已經到達了現場,這裏是白井藏之介的宅邸,其位於上應大學附近的一個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