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腳!”
“嘭!”
“啊,居然沒人嗎,真掃興。”
“吃我一腳!”
“嘭!”
“我又發現了一個!”
走廊內陸續傳來蘿卜興奮的大叫聲,以及鐵門被狠狠撞擊在牆壁上反彈的聲音。
在這樣的聲音之中,混雜著高跟鞋“噠噠”點地的聲音,黎瞑循聲望去,首先映入視野的是一把傘,然後從門邊探出身子的,正是之前已經見過兩次的女性。
黑澤密花。
和正常人一樣,看到黑澤手中撐著的傘,黎瞑顯得非常好奇,他自己隻是因為討厭或者說懼怕陽光才撐傘的,但在室內,他絕對不會跟黑澤一樣,無時無刻的舉著傘。
讓他感覺到疑問的是,黑澤她究竟經曆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習慣?
想到這裏,黎瞑又意識到了一個有些嚴峻的問題,好像自從他撐傘到醫院與渡邊進入電梯之後,手中的那把長柄黑傘就不見了,
“又是你啊,真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你。”黑澤密花撩起擋在眼前的一縷細發,露出一個較為親和的笑容,“黑木那家夥好像並不想讓我見到你呢,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黎瞑將剛剛寫給蘿卜看的白紙舉起,給黑澤看了一眼,便繼續抿了抿嘴。
“黎瞑嗎?是一個比較有意思的名字呢,據我所知這樣的格式的名字應該是海那邊的人才有的吧。”黑澤笑了起來。
“當然我知道「黎明」是什麼意思,但讓我有些好奇的是,為什麼你的名字卻是「瞑」,而不是象征光芒的「明」。”
“我也學過幾年的漢字,我知道「瞑」的意思是昏暗,閉眼的意思,意思是黎先生的性格比較陰暗嗎?”
「算是吧。」黎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小步,看得出來他對這種話題很是排斥。
“這麼說起來也怪不得,你會和黑木那家夥扯上關係,要知道能和那樣的怪人接觸並成為朋友的話,可是要有很高的心理素質的。”
黑澤淺淺的笑了笑,聲音也極具有親和力,給人一種陷入溫柔鄉的錯覺,或者說,她的聲音似乎是有催眠的功效,不一會兒就讓黎瞑有些飄飄然。
“好了,這邊的接待也已經結束了,黎先生可以出門右拐走到盡頭,就可以看到我們暫時定為的集合點了,我就先不奉陪了,那邊應該還有幾個人要接待。”
黎瞑默然點了點頭,等到黑澤完全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後,這才用雙手用力的拍了拍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難道隻是自己的錯覺嗎?
為什麼黑澤說話時總讓人感到有些怪異,她的副業是催眠師嗎?
在確認了沒有什麼東西忘帶之後,黎瞑帶著這些疑問,按照黑澤的說法,前往了集合點。
和黑澤說的一樣,走到盡頭之後就可以看到一個類似會議室的地方,已經有兩個人在那裏等候了。
回頭望了一眼走廊,這才發現,原來除了自己的那個房間之外左右還有幾個布置類似的房間。
在進入會議室之前,黎瞑還躊躇了一陣,他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也許是多年沒有和這麼多人打過交道的懼怕,又或者是在醞釀情緒然後掩蓋自己的真實想法。
可以證明的唯一一點,就是他不喜歡多人場合,尤其是這種,一個房間內隻有他們幾個的場合。
得虧,黎瞑現在用文字來交流,不然以前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他會哆嗦的說不出話。
推開會議室的木門,老舊的木門發出刺耳的“嘎吱”聲,吸引了會議室內兩人的目光。
“喲,是新的成員嗎?我叫赤染歧。”見到有新人來,為首的正在把弄著腰間武士刀的男人率先舉起手跟來者打了聲招呼,“職業是千葉縣一家武道社的社長,很高興認識你。”
和赤染用文字交流打了聲招呼之後,黎瞑將目光投向了會議室內的另外一個人。
那人帶著黑框眼鏡,穿著白色大褂,正坐在會議桌旁的椅子上,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看上去就像人偶一樣。
要不是在僵持過程中,那人發出了一聲歎息,黎瞑還真的會誤以為這就是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偶,他還在好奇為什麼在會議室裏要擺放這個。
“哦,這家夥叫銘黯,話比較少,從我進來之前他就一直在這裏了。”
赤染見到黎瞑的目光後,立刻接上了話茬,然後湊到他身邊輕聲說道。
“這家夥似乎精神狀態有點不太好,我是問了他好幾遍才回我的,這種人我覺得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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