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讓所有人都怕他,懼他,來證明自己活著,活在這世間的價值。
她拍了拍肩頭,打算將生氣的事先放放,道:“今夜我摟著你睡。”
公子燼勾了勾唇,手從她脖子上緩緩垂下,躺在她的胳膊上尋了一個姿勢,抬眼看著她的唇,盯著裏麵的那抹嫩紅,道:“可惜,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
小燈詫異:“去哪兒?”
公子燼眨著眼睛道:“去拚命。”
小燈心下一緊:“好好的,和誰拚命?”
公子燼抿唇不語,小燈心裏計較了一下:“是救走柳無心那個人,你要去找他?”
公子燼看著她眼裏毫不隱藏的關切,心頭一動:“嗯,姐姐真聰明。”
“他聯係你了?”小燈問。
公子燼盯著她說話時露出的粉紅,想起方才含在嘴裏的滋味,他握了握拳頭:“沒有。”
小燈一巴掌拍在他頭頂:“沒有,你去找他們做什麼?不知道他是壞人,身後說不定還有勢力,你就一個人,真當自己死不了?”
公子燼額頭都被她打紅了,他用手摸了摸,怕她擔心,將心中所疑和盤托出,也是生平第一次將自己的心思講給外人聽:“重樓不在這裏,我懷疑他和柳無心之間會有什麼關聯,瞧見方才沈九葉主動勾引的樣子,若不是柳無心挾持重樓要挾她,就是他們同流合汙。”
小燈問道:“你要去救重樓?”
“我有那麼好心?”公子燼挑眉。
小燈立刻搖頭:“沒有。”
他什麼心都有,就沒有好心。
公子燼勾唇:“自然是要殺了那個人,他們以為用我娘死的原因來控製我,其實當年的事我一點都在乎,這次他們的設局,無論是柳無心,還是沈九葉,無非是想奪得聖女,進入岐山陵,毀了我娘親的遺骨,逼我癲狂,好取走我的心頭血。”
“為什麼?”
小燈不明白,為什麼都要逼他。
公子燼捏了捏她的鼻子:“這是我公家血脈最大的秘密,癲狂魔化後的心頭血,剜出食之,便可化赤金血。”
小燈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所以,暗中那個人一直都在逼你,一切也許都是他在推動,無論是從法華寺後山開始,還是菩薩殿裏那場幻覺,還是你娘親的遺骨,都是為了逼你黑化,好取你的心頭血,改變自己的血液!”
公子燼輕輕一笑:“如果不是你,也許我早就癲狂了。”
小燈一下子抽出胳膊,驚坐起身道:“可這是你們公家的秘密,別人都不知道,那個人怎麼知道?”
她的動作太快,公子燼一個沒注意,一頭磕在床板上,砰的一聲格外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