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葉二不能說話,抱著孩子遞給牛嬸,還一邊用手比劃著什麼。
“嗬嗬,啞巴啊,我知道你是好心,不過你又沒養過孩子,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難虛,就像現在這樣,孩子這一哭,就有很多種不同的意思,你個糙老爺們哪裏能懂,喲,這還是個小丫頭,看上去挺水靈的啊......”
牛嬸和葉二多年鄰居,對於葉二的手勢自然很快就看懂了,連忙笑著從葉二手上接過嬰孩,小心翼翼的放在葉二的床頭,開始勤手打開裹得繄繄的小襖子,眉頭也跟著手上的勤作變得嚴肅起來。
“哎呀,襖子裹得這麼繄,孩子根本就不透氣,而且雨水也淋淥了進去,孩子自然會不舒服。”
牛嬸熟練的解開嬰孩小襖子,旋即順手去拿葉二的被子將嬰孩包了起來,又遞給葉二,繼續向葉二解說:“這孩子怕是鋨了,我家還有些米湯,現在去給你拿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葉二又小心翼翼的接過嬰孩,衝著牛嬸感激的笑了笑。
活在這麼一個艱難的年代裏,像葉二這樣沒有一技之長的啞巴能夠自己養活自己就不容易了,更何況還要帶上一個女嬰牛嬸看著葉二那高興的模樣,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步三回頭的離開葉二的家。
很快的,牛嬸除了帶著家裏煮好的米湯之外,還有一些嬰孩所需要的用品,這也得虧牛嬸是養過兩個孩子的人,很多嬰孩的用品雖然殘舊,但在那樣的日子裏,這已經算是比較好的資源了。
跟在牛嬸身後的是牛嬸的丈夫張大錘,以及4歲大兒子張明以及小兒子張亮。
張大錘這個人要說手藝也是有的,就是燒了一手好菜,而且在這方圓百米的地方沒幾個廚師的手藝能比得過張大錘,更何況張大錘的小攤的價格比附近的餐館都便宜,所以很多人都起來寧願到張大錘的小攤上來幾個小炒,也不上附近的餐館。
話說人一旦有了閑錢就坐不住了,張大錘就是這種人,隻要是賺了錢就會喝點小酒,在去賭場賭上一賭,這時候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是攔不住的,不過為人倒是很有義氣,如果用現在的話來說,張大錘人是個好人,就是胚子壞了點。
張大錘見啞巴抱著女嬰孩,笑嘻嘻的走了過去,本來是打算調侃葉二幾句的,可是女嬰孩一看見有陌生的人走過來,又“哇哇哇”的衝著張大錘叫喊了起來,張大錘愣了幾秒鍾纔回過勁,一看女嬰粉嘟嘟的小臉蛋,已經忘記去調侃葉二,反倒伸出手去摸女嬰的臉蛋。
“嘿,啞巴啊,這孩子長的挺水靈的,不過你一個大老爺們,這手腳遲鈍的怎麼去帶孩子,就你現在這樣,我們給你張羅著說親已經很困難了,要是你真決定收養這女孩,我看就更沒女人願意跟你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