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冷笑了一聲:“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師兄!”

“你就說你的選擇吧。”雲珩看了下天色,已過醜時,懶得跟他廢話。

雲逸閉了閉眼,心說這是你們逼我的,便咬了咬牙:“我給你們打掩護!”

“早這麽選不就好了嗎?”雲珩與雲繁同時放手,把他從飛劍上推出去,旋即飛劍如一道流光,在黑幕下劃過,衝進雲霄宗東南角的院落。

雲逸及時祭出飛劍站定身體,望著消失在眼簾的那二人,氣得暗自罵了句色.欲熏天的混帳,隨之禦劍出了宗門。

而合歡宗的院落裏,此時一片幽靜。

兩道人影剛悄無聲息地落在銀霜灑了一地的院子裏,擁著厭淺眠的嵐疏在黑暗中驀地睜開眼,這次是兩個?

他擰了擰眉,‘看到’兩個白日見過的男子對視了一眼,達成了什麽默契,隨之縱身飛上屋頂,掀開屋頂琉璃瓦如做賊一般,一間間地搜尋過去。

當其中青衫男子跳上他這間屋頂時,眉峰一挑,人已經出現在了屋頂雲繁的身後。

雲繁心中有些急迫。

他總覺得歡厭白日裏的那個眼神太過生疏。

生疏到仿佛自己隻是個陌生人,這叫他心有不安,迫切地想見見歡厭,一問究竟。

他蹲身探手,指尖剛觸到微涼的琉璃瓦片,身後倏爾響起一道好奇的嗓音——

“兄弟,你也是來偷.香的?偷的哪位啊?”

雲繁身體一僵。

合歡宗弟子與其他門派弟子私下交往的事不算什麽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他卻從未這般做過,蓋因以往都是歡厭來找自己。

可他這點也太背了!

第一次竟然就被人發現了!

“那你是?”他不敢回頭,怕叫人發現自己的臉。

身後的人懶洋洋地說:“我剛從某個香閨出來,你想找誰,我倒是知道幾個長老的房間。”

雲繁心說還有這等好事?便試探道:“除了幾位長老,其他人的房間你知曉嗎?”

“差不多吧。”身後那人低沉的嗓音帶著事後的饜足與慵懶,想必心情也頗好,“比如你腳下房間便是合歡宗宗主的……”

歡厭就在這間?

他激動地收回手,正欲打發身後之人,卻又聽得那人說:“我就是剛從裏頭出來。”

“……!!!”雲繁難以抑製的唇角往下一撇,澎湃的靈氣齊齊凝聚於掌心,一股無形的殺氣在心中醞釀,肩頭忽地被一股力道點了一下。

就這一下,掌心的靈氣瞬間潰散。

而他身體也在這時僵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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