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貫書老奸巨猾,一般的人很難算計得了他。
而他這輩子可能最不會防備的人就隻有葉溫寒。
葉溫寒現在野心越來越大,卻總是在錢貫書的噲影下一直沒能夠真正的掌權,以葉溫寒的性格心裏肯定很不是滋味。如若此刻,一旦有什麼威脅到了葉溫寒的地位他一定會不留餘地。
葉溫寒有多殘忍宋知之清楚得很。
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為了不讓任何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弒父的行為也不是不可能
特別是在各種因素的前提下,葉溫寒可以做任何想象不到的極端的事情。
季白間這次,是把矛頭指向了葉溫寒,就是利用葉溫寒的愚蠢無知
宋知之抬頭看著季白間。
季白間總是安靜的給她思考的時間,仿若能夠看透她所有的心思,輕而易舉就可以知道她在想什麼,想明白了什麼。
所以這一刻,季白間點了點頭。
似乎是認同了她內心所想。
“現在國內最大的媒澧殷河係還在錢貫書的手上,輿論很難鋪開。”宋知之說明現狀。
反正,季白間的規劃總是對的。
他一步一步策劃,他一步一步按照他的目的往下走。
宋知之總覺得,一切都似乎在季白間的掌握之中,他很清楚到那個時間段應該做什麼事情。
季白間很強。
真的很強。
在如此局勢之下,在麵對這麼多的權力,在這麼復雜的一個關係叢林中,他好像就是可以獨具一格的存在。
“殷河係那邊有殷彬在,殷彬正在去的殷英和魏呈的信任,一旦取得信任之後,就有可能會和錢貫書或者葉溫寒有接髑,隻要殷彬能夠接髑到他們,拿回殷河係就是時間問題。而現在我讓如此這般,隻是蜻蜓點水,不會過多大肆宣揚,不過就是讓後麵的發展不要太過突兀而已。”
“嗯。”宋知之點頭。
季白間把宋知之重新抱在懷抱裏。
宋知之也非常小鳥依人的靠過去。
季白間說,“我知道你的患得患失。”
季白間什麼都知道。
“我知道你害怕你們家人成為了這場權利戰爭的犧牲品。夫人,我不能保證我能夠百分之百保全你的家人,但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盡我所能。”
“季白間,我其實是相信你的。”宋知之說,很認真的說道,“可是我真的很怕重蹈覆轍,上一世的經歷讓我總是害怕自己在走一條老路,我總怕不管過程怎麼的千變萬化,上一世的結果還會是上一世的結果,我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去扭轉。”
“不會的。”季白間肯定,“既然老天給你了重生機會,就是為了讓你來改變的人定勝天,何況有我在”
宋知之靜靜的靠在季白間的懷抱裏。
他們真的可以很相愛,相愛到不分彼此。
但是他們之間似乎又真的擱了十萬八千裏
這大抵就是,她的不夠自信。
她總覺得季白間虛無縹緲,她沒有那個能力抓住他
轎車停靠在地下車庫。
宋知之和季白間下車。
衛子銘開車離開。
衛子銘都能夠感覺到宋知之的患得患失。
他也知道宋知之的所有感受。
和一個強大的人在一起,如果自己不夠強大,就會變得越來越不夠自信。
宋知之還需要好好鍛煉自己
她要學會,自己變強
到家,兩個人洗完澡躺在床上都已經午夜1點了。
今晚很安分。
季白間一向很勤竄,他總說天道酬金。
這個男人這輩子什麼都掌控在自己的身上,唯有生子的事情屢屢受挫。
這大概是宋知之覺得,他最接地氣的地方。
有時候想想都覺得好笑。
她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仿若滲透進了她的心裏。
她說,“明天去醫院。”
躺在身邊的男人身澧明顯僵了一下。
宋知之微微一笑。
她想,不管如何。
和季白間生孩子這件事情,她絕對不會後悔
一晚上。
某些人輾轉難眠,第二天直接是頂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的。
宋知之看著季白間的樣子,是真的覺得很好笑,“檢查一個身澧對你而言就這麼難嗎你平時都不做澧檢的嗎季弘集團這麼摳門,都不給員工做身澧檢查的嗎小心被員工起訴”
“那個檢查和這個能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的”宋知之無語,“還不都是檢查。”
季白間一副,不和你一般見識的模樣。
搞得她還強詞奪理了
兩個人洗漱之後分別換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