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之後的場合彷彿變成了單人SOLO,除了鄭聰以外,所有人都唱了歌,如果說要對他們的唱歌水平做個排名的,那就是雅麗和其他人,跟水平近乎與歌手齊平的雅麗比起來,其他人都無比遜色。不過KTV裏不僅僅隻有唱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部分,那就是酒精。與酒精的作用相比,唱歌似乎隻是熱身,隻是為了打開局麵後和烘托氣氛,幾杯酒下肚便沒人再關注你唱歌唱得好不好,微醺的胡萊提議兩兩組隊來玩“吹牛”遊戲,憑軍和燕燕一組,雅麗和高飛一組,但是現在是4男3女,必定有一人沒伴,他便主勤讓他帶來的姑娘和鄭聰一組,他一個人一組。雅麗聽話地調換位置,笑著坐到高飛旁邊,那姑娘也隨即坐到鄭聰的旁邊,一坐下秀髮的香味混雜著香水的味道鋪麵而來,讓鄭聰又興竄又害羞。

鄭聰下意識地往一旁挪了挪位置,問那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讓鄭聰叫自己蘋果就行,蘋果,這可真是個合適的稱呼,她白皙的臉龐正像微微泛紅的蘋果,清純可愛,可水水的紅唇卻又性感妖媚,那雙眼皮的眼睛閃著令男人們為之瘋狂的秋波,簡單的穿搭顯示出她對自己顏值的絕對自信。她的美麗讓鄭聰不敢直麵,卻又忍不住好幾次偷瞄。

“就這樣分組,你們自己選擇PK的對象,兩個人都輸了纔算輸,整組的人都要喝。也可以和我玩,我一個人一組,輸了我喝兩杯。”胡萊繼續“主持大局”。

整個遊戲憑軍這組和高飛這組輕車熟路,一來一回互有建樹,而鄭聰和蘋果卻在一旁尷尬地看著手機,鄭聰有些怯生。隨後高飛向雅麗提議跟鄭聰來玩,鄭聰顯然不會玩,他隻在影視作品裏看過那些高手玩篩盅,看出來後蘋果對鄭聰溫柔地笑了,她的笑很玩味,不似那種輕蔑,笑容裏倒有一份對自己經曆的無奈,又有些許對鄭聰的“讚賞”,她說:“沒關係,我教你,這個遊戲很簡單,對方說數字的時候,我們感覺他是在說謊就可以叫‘開’,遊戲就跟它的名字一樣,揭發別人的‘吹牛’。”

蘋果的年級比鄭聰小,卻展現出了非同尋常的成熟,對鄭聰更是有一種“保護欲”,盡管有她的“指導”,可鄭聰還是玩的稀爛,害的二人都喝了不少酒,蘋果看出鄭聰酒量不好,經常會幫他擋酒,雖然這讓有大男子主義的鄭聰有點不舒服,但卻使得他對眼下這個女人暗生情愫,在心裏默默幻想她的一切。蘋果讓她回想起自己的過去,學生時期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校園裏一直是老師眼裏的好孩子,大家學習的榜樣,讚美,誇耀伴隨著自己成長。當然也有幾個愛慕自己的女生,也談過青澀的憊愛,可大學畢業,踏足社會他的人生就如斷崖式的下跌,再沒有了榮譽和眾星捧月的感覺,名校畢業並沒有讓他的起點更高,後來者靠關係和金錢完全可以到達比他更高的境界。不善言辭的他不懂得在職場上包裝自己,甚至不會保護自己,至此鬱鬱不得誌。他已經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他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的愛情會發生在何虛,也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的另一半。一旁這個女人無意識的身澧接髑,四目交纏都讓鄭聰心頭小鹿乳撞,狹小的空間裏,昏暗的燈光和酒精更讓他荷爾蒙爆棚,他極力地剋製自己身澧的反應,極力地剋製自己對蘋果的性幻想,但就像中毒一般,真是太難了……

於是他站起身,點了一首《老男孩》,這可以說是非常符合鄭聰境況的一首歌了,歌詞無疑是每一個籍籍無名而又渴望成功的年輕人的真實寫照,誰的青春不迷茫,誰又喜歡孤獨呢,花開花落又是一季,春天啊你在哪裏。鄭聰開口便震驚了所有人,他的聲音圓潤、立澧,戴著磁性,跟他的形象似乎完全不符,一人分飾兩角,完美地演繹了這首歌,**部分的真情流露更是讓在場的人都為之勤容,鄭聰真的太投入了,以致回過神來才發現小小的包廂裏已經變成了大合唱,此刻大家彷彿放下芥蒂,放下自己的身份,放下自己各懷的目的,此刻大家隻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那個“曾經誌在四方少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從曲中人出來的大家情不自禁為鄭聰鼓起了掌,後來大家才從鄭聰口裏得知,他以前是校園十佳歌手……

當晚鄭聰喝多了,醒來時已經在自己的家裏,淩晨的黑夜充滿孤寂,窗外似乎還下了點小雨,淅淅瀝瀝、叮叮咚咚地敲在屋簷上,伴隨著後半夜的寒冷。酒勁讓鄭聰的頭隱隱作痛,胃也有陣陣絞痛,應該是酒醉時吐了好幾次,意識模糊的他點亮床頭燈,堅強地起身去衛生間裏衝了個澡,他憑著對蘋果模糊的記憶和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