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白熊和雪鬆一起吃飯,他沒有和雪鬆說這件事情,隻是一個勁地在罵夏之寒,怎麼難聽怎麼講,把所有的陳年舊賬都說了個遍。雪鬆雖然感到很詫異,但耿直的他這時候反倒可憐起了夏之寒,說她其實也是被平臺所傷,是被現實逼出了刺。雪鬆的迴應讓白熊無言以對,原本他以為受盡夏之寒刁難的雪鬆會是跟他同仇敵愾的那個人,但他萬沒想到,自己這是自討沒趣,他苦笑著,放下手裏的碗筷說道:“等她在背後搞你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下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雪鬆如之前滿通好的,在群裏播報了昨天的眾籌進度,這是籌吧頭一回這麼做,自然會被人拿作比較,雪鬆也是實在人,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仍然還在以自己的方式為項目考慮,為公司考慮,盡管他隻是那個最底層的人。群裏的共建人看到這個播報表現得很平淡,沒人理會,似乎昨天的餘波還沒有過去。今天一整天都隻有幾萬的可憐進賬。可雪鬆此舉卻再次被夏之寒抓住,她又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麵“訓斥”雪鬆:“請你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來秀導共建人打款了可以嗎?我的問題你們解決了嗎?如果要公佈請你公開透明,直接發後臺截圖。不要弄虛作假,放著項目的問題不管,專門想這些投機倒把的事情!”隨後群裏夏之寒的人開始附和,可憐的雪鬆再次成為眾矢之的,麵對夏之寒不講道理的職責時,籌吧的人從來沒有出麵幫過他,一直都是這樣。雪鬆對同事危急時刻明哲保身的行為也早已習慣,此刻他也不求有人能站出來幫他說話,乖乖息聲隻求夏之寒不要再對他依依不饒。
生活不易,另一麵,白熊則等來了馬克對他的“審判”,是最嚴厲的那種,他收到的虛理結果是開除。可白熊不像雪鬆,遇事隻會一味隱忍,雪鬆臉皮薄,可臉皮對於白熊而言,是隨時可以撕下來扔在地上的東西,甚至還可以再踹兩腳,揚長而去,不削一顧。白熊知道現在能幫他說情的隻有夏之寒,既然大家都是互相利用,那麼他就要最大程度的利用夏之寒,他毫不猶豫,馬上找到了夏之寒:“夏姐,我跟您的聊天記錄,您沒發給別人吧?”
“沒有,怎麼了?”夏之寒回答的理直氣壯。
白熊知道夏之寒不會輕易承認,繼續說道:“不知道誰給馬克發了我們聊天記錄的截圖,他現在知道了是我找你參加的項目了。”
截圖是實打實的證據,不像傳聞和猜測,夏之寒自知抵賴不掉,於是開始搪塞:“馬克虛罰你了?”
“是的,他把我開除了。”白熊委屈地說道。
“為什麼?你有什麼錯?籌吧的人腦子都進水了嗎?”夏之寒說道,文字裏夾帶著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