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停止似的,讓她都怕了,趕緊想縮,結果讓他給扣得更緊,仿佛真成了連體嬰,粘在一起,怎麼都分不開了。
春風來,春\/水至,潮散去,再漲起,再退去,一步步地將她往上推,推到最高處,高高地懸在那裏,突然那麼一下子,就把人丟在那裏,任由她掉下來,也就是那麼即將到終點時,又被狠狠地衝上頂端——
「唔唔——」她忍不住亂哼哼,嘴唇巴讓他吻著,就連抗議的聲兒都成了聽不出來的模糊聲音,兩手呀,明明想把人推開,到是反而扣在他後背,根本捨不得放開他。
交頭接尾的,再幸福不過,她睡在他懷裏,他摟著她,被子蓋他們身上。
一大早的,太陽都爬到半山腰了,隔著窗子,陽光進來,不知道是不是房裏暖氣的緣故,讓她覺得那太陽似乎非常溫暖,人躺在床裏,那是大大地伸展一下四肢,這麼一伸展,眉頭就皺得死緊了。
「好酸——」
不止酸,還有點疼,她那個全身都像是癱瘓了一樣,動也不想動一下,一伸手就去摸自己的手機,兩個手機,她摸來摸去的,憑著感覺挑到她要的那一部,趕緊地拿到眼前,沒看到任何「未接來電」,也沒有任何新短信,才叫她有點安心。
她長籲出一口氣,又看看床頭的六萬塊錢,想著這錢都給別人的,多多少少認為自己太對不起首長同誌,可她實在是沒法子在知道的情況下讓陳喬頂著那張臉去做雪地種事,一點都受不了。
約陳喬,她是直接打的電話,說好直接見麵,報了個地點,也沒等陳喬答應,她就當他答應了,反正是她給錢,六萬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往包裏一放,包就胖了起來,看上去有點奇怪。
出門有人送,黑色的車子,軍牌子很普通,沒掛上特別張揚的軍牌子,就普普通通一車子,開車的也是陳碧本人,剛上車時,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還有點緊張,被張放那麼一撞,她自己開車到底有點陰影,可又不想讓司機跟著,叫人發現她的錢是給陳喬的。
首長同誌精得很,她自認不是對手,還不如自己開車,自己去送錢,送的簡簡單單些,但是——
她沒想到,車子剛到目的地,找了個車位停好車,人剛要走出來,一輛黑色卡宴到是硬生生地橫攔住她的去路,後邊是牆,她根本退不了,詫異地瞪著那車子,更讓她驚異的是——
車子裏頭是一臉陰沉的柳東澤,不止是柳東澤,副駕駛座上邊坐著的剛好是葉蒼澤,那張板正的臉,她從來都不會錯認,心下一驚,到底麵上還是擠出笑意來,「怎麼呢,這麼巧呀,在這裏碰到了?」
說話時,她的心虛的不得了,心裏還想著陳喬估計都已經到了,她得趕快把錢交過去,也不能叫他們曉得了,想著應付過去就算是好了。
「也是哪,這可真巧,這路上也能碰著了,你說是不是,蒼澤?」柳東澤先下車,陰沉的臉驀然間有點了笑意,兩手抱在胸前,那姿態都是嘲諷的意味兒,「你說這多巧呀,要說離開的人到是從首長那裏出來了,估計是一夜春風了?」
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說的字正腔圓,跟播音員都有的一比,可那笑意,無端端的叫人覺得全身發寒,陳碧這個人原本就怕冷,這下子更感覺人在冰窖裏差不多了,隻差沒把用雙臂把自己環住。
「也是。」葉蒼澤站在另一邊,卻是比柳東澤的笑意多了那麼一點真心真意,「過來吧,還站在那裏做什麼,顯得我們也生分了點。」
不是說柳東澤沒有真心真意,那是有的,柳東澤自認自己那些真心真意都讓陳碧給踩在腳下了,一文不值,想著她把那麼個弟弟都放在心上,這一心待她的人,她一個人都不理,還要跟人回去——
回就回,一個都碰不著,那是最好,他沒碰著的,別人也休想碰一下,結果她到是偷偷回轉了,還跑的是葉茂那裏,到底讓他急紅了眼,昨晚沒鬧到葉茂那裏,都算是他有克製力的了。
「生分,她不就是同我們生分了點嗎?跟葉茂那個老小子,可沒有半會生分的樣子,估計昨晚都讓人幹的骨頭都輕了,你沒瞧她走路那模樣,腿都快闔不攏了,估計地兒都讓人滋潤透了。」柳東澤這個人,嘴巴毒的不止一點點,也不給人留麵子,幾句話就包管能把人的臉皮都刮下來。